海兰鼻尖一酸，急忙低头掩饰："姐姐说哪里话，能照顾你是我的福气。·8*1*y.u.e`s+h~u￠.\c?o,m-"

"听说皇上近日常召你侍寝？"如懿突然问道，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

海兰手中勺子一颤。自那次发现皇帝熏香有异后，她又奉召两次，每次都借机收集更多线索。但面对如懿，这些事却难以启齿。

"皇上不过是问些选秀的事..."海兰含糊其辞，随即转移话题，"对了，姐姐可知白蕊姬已经入宫了？封了答应，住在钟粹宫。"

如懿果然被带偏了思路："那个琵琶弹得很好的秀女？我还没见过。听说很得皇上欢心？"

"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海兰冷笑，"她与金玉妍走得很近，姐姐日后若遇见，务必当心。"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琵琶声，如泣如诉，听得人心里发酸。海兰和如懿对视一眼，同时望向窗外。¨c¨m/s^x′s′.￠n_e*t~

"说曹操曹操到。"如懿轻笑，"这曲子倒是动人。"

海兰却浑身紧绷。前世白蕊姬就是以一曲《湘妃怨》打动皇帝，从此平步青云。如今这曲子竟提前出现了！她起身走到窗前，果然看见不远处的凉亭中，白蕊姬一袭白衣，正在抚琴，而皇帝负手而立，听得入神。

"姐姐别看了，躺下歇息吧。"海兰拉上窗帘，不想如懿多受刺激。

如懿却出奇地平静："无妨。皇上宠幸新人再正常不过，我早看开了。"她轻抚尚未显怀的小腹，"如今只盼这孩子平安出世。"

海兰喉头哽住。前世的如懿也曾这般豁达，可最后...她握住如懿的手："姐姐放心，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们母子。"

离开延禧宫时，天色已晚。海兰刚走到御花园，就听见假山后传来窃窃私语。

"...娴妃那肚子，谁知道是不是龙种..."一个尖细的女声道。_墈`书.屋- ^首!发*

"嘘，小声点！听说她与和亲王..."另一个声音更低，却如刀般刺入海兰耳中。

海兰浑身血液瞬间凝固。这谣言前世也曾有过，但是在如懿怀第二胎时才出现的！如今竟提前了这么多！

她猛地拨开灌木，只见两个小宫女吓得面无人色，扑通跪下："愉嫔娘娘饶命！奴婢们胡说的..."

"这话从哪听来的？"海兰声音冷得像冰。

"宫、宫里都在传...说是白答应说的..."

白蕊姬！海兰眼中怒火燃烧。好个毒妇，刚入宫就敢散布这等谣言！

"再让我听见你们乱嚼舌根，小心舌头！"海兰厉声喝道，随即转身直奔钟粹宫。

钟粹宫内灯火通明，白蕊姬正在调弦，见海兰怒气冲冲进来，不慌不忙地起身行礼："嫔妾给愉嫔娘娘请安。"

"少装模作样！"海兰劈手夺过琵琶砸在地上，"谁给你的胆子污蔑娴妃？"

白蕊姬一脸无辜："娘娘此话何意？嫔妾与娴妃娘娘素无往来，何来污蔑一说？"

"宫里传的那些谣言，不是你散布的？"海兰逼近一步，"说娴妃腹中胎儿非龙种？"

白蕊姬突然笑了，那笑容说不出的诡异："娘娘误会了。嫔妾入宫不久，人微言轻，哪有这等本事？倒是..."她压低声音，"嫔妾听说，这谣言是从咸福宫传出来的。"

咸福宫？高晞月？海兰心中警铃大作。白蕊姬这话不可全信，但若高晞月也参与其中...

"愉嫔好大的火气。"一个慵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金玉妍款款走入，一袭玫红色旗装，艳丽逼人，"大晚上的来欺负新人，不怕皇上知道了心疼？"

海兰冷笑："金贵人消息真灵通，我前脚刚到，你后脚就来了。"

金玉妍不以为忤，亲热地揽住白蕊姬的肩："我与白妹妹一见如故，常来听她弹曲。怎么，愉嫔有意见？"

海兰这才明白两人已经结盟。金玉妍因贞淑之事失势，急需新的爪牙；白蕊姬初入宫廷，需要靠山。两人一拍即合，狼狈为奸！

"不敢。"海兰强忍怒气，"只是提醒白答应，宫中谣言惑众是大罪，若查到源头，必严惩不贷！"

"多谢娘娘教诲。"白蕊姬盈盈下拜，却在低头瞬间对金玉妍使了个眼色。

海兰看在眼里，心知今晚讨不到便宜，只能暂且撤退。离开钟粹宫，她立刻派小禄子去查谣言的真正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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