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青岚城的晨雾还未散尽,叶凡带着四女步出客栈。+w`d?s,c¢w¨.·n¢e_t^苏倾雪的琵琶斜挎在肩,弦线在晨风中轻颤;林昭月的雷音剑鞘与楚红妆腰间的银铃相撞,发出细碎清响;秦挽霜的虎符隐在广袖里,金属凉意透过布料渗进掌心——这是她昨夜让暗卫布下的最后一道锁。
“记住各自位置。”叶凡驻足在巷口,目光扫过四人。
苏倾雪耳坠上的珍珠沾着雾水,抬眼时眼尾微挑:“茶楼二楼,我弹《清平乐》时,便是毒饵现身。”
林昭月指尖轻轻抚过剑鞘,雷音剑在鞘中发出低鸣,像在应和她的话:“擂台三匝,昭月的剑不会让一片血书贴上去。”
楚红妆晃了晃银铃,金蚕蛊的触须从铃口探出来,在她手背蹭了蹭:“糖葫芦摊第三块青石下,红妆的小宝贝们已经等急啦~”秦挽霜将半块虎符塞进叶凡掌心,指腹压了压他虎口的软肉:“房顶第七、第九、第十一瓦,暗卫的弩箭对着所有举火把的。”
叶凡低头看了眼掌心的虎符,温度还带着秦挽霜的体温。前世被暗算时,他也是这样握着同伴的信物,却终究没能护全。·丸?夲~鰰,颤¢ ¨冕′费.阅_黩?此刻内天地里青竹摇曳,清泉漫过石滩,他突然笑了:“去吧。”
集市的青石板路上已泛起人声,早点摊的蒸笼腾起白雾,将晨雾染得更浓。苏倾雪踩着木屐往茶楼走,裙角扫过路边的菜筐,卖葱的老汉刚要喝止,却见她回眸一笑,那声“小心”便卡在喉咙里——这万花楼的头牌,连生气都像在调情。
林昭月走到擂台边,仰头看那三丈高的木台,雷音剑突然“铮”地跳出半寸,剑气扫过台柱上的新漆,几个刚贴上去的血书边角“嘶啦”裂开。她指尖按在剑柄上,冷白的指节泛着青,像在按住即将出鞘的剑。
楚红妆蹦蹦跳跳到糖葫芦摊前,银铃“叮当”响得清脆:“大叔,来串山楂!”
卖糖葫芦的老头刚要递,她突然蹲下身,指尖戳了戳第三块青石——金蚕蛊从她袖中钻出,顺着石缝爬进去,瞬间传来细碎的啃噬声。
老头正纳闷,就见她直起身子,手里多了串糖葫芦,红果上的糖霜泛着诡异的紫:“大叔,这糖该换了,有股子苦杏仁味呢~”
秦挽霜拐进街角,仰头看了眼灰瓦。狐恋蚊学 勉废岳毒第十一片瓦微微动了动,露出半只绣着玄鸟的袖口——是暗卫的标记。她摸出腰间玉牌晃了晃,瓦上的影子缩了缩,再没动静。
叶凡站在街角的酒旗底下,望着逐渐热闹的集市。内天地里九霄环佩突然震颤,清越的琴音在识海回荡——这是危机临近的征兆。他抬头,便见三个戴斗笠的黑衣人从西市方向过来,袖口沾着新鲜的浆糊,怀里鼓鼓囊囊。
“听说叶府大公子逼死佃农?”其中一人压低声音,故意让路过的挑夫听见,“那佃农老婆今早来集市,怀里还揣着血书呢!”
挑夫的扁担“哐当”落地:“真的?叶府不是青岚城有名的善举人家么?”
“善举?”另一个黑衣人冷笑,“那是做给外人看的!我表舅在叶府当杂役,说大公子表面温文,实则...哎,血书就在擂台柱子上,你们自个瞧!”
人群开始骚动。挑夫挤到擂台边,踮脚去揭柱子上的红纸——那纸刚被撕下一角,林昭月的雷音剑已横在他颈前。剑刃泛着冷光,映出他惊恐的脸:“姑...姑娘,我就是看看...”
“要看便光明正大看。”叶凡的声音从人堆后传来。
他踩着木梯登上擂台,内天地里的清泉翻涌,将他的声音裹着内力扩散出去:“这血书是伪造的。”
他扯下整张红纸,露出底下新鲜的浆糊,“昨夜戌时三刻,写这血书的人用的是城南李记的浆糊,味带松烟墨香——而叶府的佃农王二牛,此刻正在西市米行搬粮。”
他冲台下招了招手,人群自动分开条缝,王二牛扛着半袋米挤进来,额头还沾着米屑:“叶公子说的对!我家那口子今早还给我烙了饼,哪能寻死?”
黑衣人脸色骤变,转身要跑。苏倾雪的琵琶弦“崩”地一声,《清平乐》的调子突然拔高,琴音如银针般刺入众人耳中:“东边第三个穿青布衫的,袖中有毒粉!”那黑衣人手腕一麻,纸包“啪”地掉在地上,白色粉末遇空气便散发出苦杏仁味——正是毒饵。
楚红妆的银铃“叮当”响得急了,金蚕蛊从糖葫芦摊下钻出来,顺着黑衣人裤管爬上去,在他脚踝咬了口。那人疼得踉跄,被围观的百姓一把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