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怀疑,又多了几分厌恶,而殷十娘自己也是满心的无奈与担忧,不知这孩子为何迟迟不肯出世,又害怕李靖再因此事闹出更大的风波来,整个陈塘关都笼罩在一种紧张又怪异的氛围之中了。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漫长的三年时光在悄无声息中缓缓流过,可殷十娘的身孕却依旧毫无分娩的迹象。整个陈塘关都被这一奇异之事搅得人心惶惶,街头巷尾都在窃窃私语,各种猜测与传言甚嚣尘上。
李靖看着殷十娘那高耸的腹部,心中的疑团已然膨胀到了极点,他怒目圆睁,大声吼道:“这肯定是妖怪无疑了!从古至今,哪有凡人怀胎三年还不生产的?这完全违背常理!”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额头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拳,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与不安。
殷十娘听闻此言,气得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仍倔强地仰起头,反驳道:“你莫要血口喷人!天皇伏羲、地皇神农、人皇轩辕,他们哪一个不是历经漫长孕期才诞下来的啊?你怎能仅凭这一点,就污蔑我的孩子是妖怪?我绝不答应!”她的胸脯剧烈起伏,双手紧紧护住腹部,像是在保护着腹中脆弱的生命,眼神中既有对李靖无端指责的愤怒,又有对腹中胎儿的慈爱与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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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冷笑一声,满脸不屑:“你休要拿上古三皇与你相比!这都三年了,你可知你消耗了陈塘关多少粮食?仓库都快被你吃空了!百姓们都在背后指指点点,我们李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沉重而急促,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殷十娘的心尖上。^x^i!n·2+b_o!o,k\.*c*o/m_
两人就这般在房间里怒目相视,气氛紧张得如同即将断裂的弓弦,一触即发。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股祥和的气息突然弥漫开来,一位道人仿若穿越虚空,悄然而至。
只见那道人面容清瘦,双眸深邃如星夜中的寒潭,头挽双髻,身着一袭素净的道服,衣袂随风轻轻飘动,宛如仙人临世。他步伐沉稳,不慌不忙地径直走到李靖和殷十娘面前。
道人微微稽首,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声音平和却又充满威严:“李将军、李夫人,莫要再争吵了。此孩儿乃是女娲娘娘和盘锐道君共同赐予的机缘,他身负着重大使命,乃是日后助周灭商的先锋大将。”言罢,他目光柔和地看向殷十娘的腹部,仿佛能透过那隆起的肚皮看到里面正在孕育的小生命。
殷十娘此时正怒火攻心,听到这话,更是怒不可遏,她手指着道人,破口大骂:“老娘还没生呢!你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贼道,在这儿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赶紧给老娘滚一边子去,老娘没功夫听你瞎咧咧!”她的脸颊因愤怒而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清晰可见,整个人像是一只被激怒的母狮,随时准备扑向眼前的“敌人”。
骂完那个道人,殷十娘又转身将矛头对准李靖,双眼圆瞪,眼中喷射出愤怒的火焰:“还有你!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分青红皂白就怀疑我,你也给老娘滚!别在这儿让我心烦!”她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
李靖被殷十娘这一通怒骂,气得脸色铁青,嘴唇微微颤抖,却又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应对这混乱的局面。而太乙真人面对殷十娘的过激反应,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脸上的微笑并未褪去,他深知这一切皆是命运的安排,眼前的风波不过是大戏开场前的小小插曲罢了。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这一场暴风雨的平息,然而,他的到来却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投入了一颗巨石,使得原本就复杂的局势愈发混乱不堪,仿佛一场更为猛烈的风暴即将在这陈塘关席卷而来。
眼见殷十娘这般愤怒地驱赶,李靖满心的憋屈与无奈,又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狠狠瞪了殷十娘一眼,便转身气呼呼地往外走去。太乙真人见状,也只是微微摇头,一脸淡然地跟在李靖身后,两人就这样灰溜溜地离开了。
一路上,李靖沉着脸,一言不发,心中还在为方才的事儿恼怒不已。太乙真人倒是先开了口,他手轻抚着胡须,看向李靖,语重心长地说道:“李靖师侄啊,你且莫要生气了,这事儿啊,自有其定数。倘若你夫人生产的时候,可一定要飞鹤传书告知吾呀,那孩子的来历不凡,往后的路还得好生引导才是。”说着,他轻轻一招手,一只浑身雪白、身姿优雅的仙鹤便翩然而至,停在了两人身旁。
太乙真人接着道:“吾这只仙鹤就先留在你们陈塘关了,待有消息,也好及时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