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走出洗手间,脸上强撑着的镇定,渐渐松垮下来。¨c¨m/s^x′s′.¢n_e*t~
她撑着墙缓了一会,看着右手掌心那几道狰狞的红痕,心里头酸楚的要命。其实,从头到尾,陆闻州才是最心狠薄情的那个人。温辞苦笑了声,湿了眼眶。现在,她手里捏着这个视频,是她最后的保身符了。剩下这不多的日子,何书意顾忌这个视频,不敢再在她面前作妖。温辞深呼了口气,终于好受了点。不成想。一抬眼。她就看到在廊道尽头耐心等着她的陆闻州。男人慵懒靠在墙面上,矜贵冷傲,特别惹眼,跟的多年前那个下课等她的少年如出一辙。温辞不由恍惚了一瞬,眼眶酸酸涨涨。岁月好像格外偏爱他,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有的,只是愈发成熟英俊的气质。衬得她这个在一地鸡毛的婚姻磋磨的女人,憔悴,又沧桑。早已没了当初那股鲜活灵动。所以,他怎么会一直心动呢?年轻的,美丽的,妖娆的小姑娘一抓一大把,没了何书意,他也会找别人。可这十年,对他来说真的只是过眼云烟吗?她不顾一切陪他吃苦创业,苦心操持这个家,他也视而不见吗?温辞苦涩咬着下唇,用力掐着掌心。她实在不想面对他,准备从另一个出口离开。不远处,陆闻州似是心有灵犀般看了过来,冷峻的眉眼倏然扬起笑,过分好看。他阔步朝她走来,忧心问了句,“不舒服吗?在里面待了那么久。”温辞脚步一顿,僵硬解释,“可能是吃坏肚子了,胃不好受,吐了,费了点时间。”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可陆闻州脸色却沉了下来,眉心忧心的紧蹙,“餐饮区的水果和餐食都是现做的,食品也是有品质的,怎么会——”他目光错愕又讶异。忽然,一抹惊喜跃然浮上瞳孔。他激动的握住温辞的手,因为惊喜,声音克制不住发颤,“小辞,你不会是——”温辞心脏重重一跳,脸色刷的白了下来。不等他说完,直接打断他的话,“不是,怎么会?我这个月来例假了。”温辞按捺着躁动的情绪,“可能是吃的太杂了,胃受不了。”陆闻州面色微滞,眼里划过一抹失落。他跟温辞一直想要个孩子。但这个愿望却迟迟未达成,刚刚那一刹那,他真以为他们要得偿所愿了。轻叹了口气,他从身后轻轻环抱住她的腰身,“没事,没有孩子也无妨,我有你一个就够了。”温辞心口一悸,酸楚汹涌。从前她对这句话深信不疑,如今,这颗心早就麻木了。先不说,她刚刚说吐了,这个月来了例假,都只是骗他。就说,她几年前伤了小腹,医生说她这辈子都不能孕育。最重要的,她马上要离开了……孩子?让何书意去给他生吧!温辞面色憔悴苍白,想起往事,实在难受。忽然,她的右手腕被男人握住。“你干嘛……”温辞此刻思绪纷乱,刚打算抽回手,就感觉到掌心落下一片冰凉。 是药膏。温辞一怔。陆闻州温柔细心的帮她擦好药,又掏出无菌敷贴帮她贴好,“刚刚趁你去卫生间的功夫,给你买了药膏。”“这些天你一个人住,千万别碰生水,按时服药,知道吗?”他目光深深看着她,笑,“要是让我发现你不好好上药,我可就赖在家里了。”温辞目光一颤,蹙了蹙眉,抽回自己的手,暗暗说了句不用你管。陆闻州没听到,自顾自拉着她,让她坐在椅子上休息,揉了揉她脑袋说,“我去给你接杯热水,乖乖等我。”温辞低下头,没说话,心中跟翻倒了的五味瓶似的,难受极了。有时候,她真想撕破他伪善的面具。忽然,放在腿边的手机震了下。温辞想不看见都难,顷刻间,心里翻江倒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到处戳刺,痛不欲生。何书意:“二手货用的还那么开心,那是闻州哥给我买的擦伤药,顺手给你带的。”“原来温经理这么好哄啊,别人给你一巴掌,回头喂你一颗糖,你都能笑着接受。哦不,那还是颗过期糖,别人不要的东西。”“贱这个字,温经理演绎的淋漓尽致,我真是刮目相看。”“……”温辞苍白抿唇,自虐一般看了一遍又一遍,只觉得浑身冷极了,胃也隐隐作痛。啪!手机掉在了地上。温辞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