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信,也的确是她在扬州写的,但那时她还没看清宋延之的真正面目,故一直心心念念想着那父女亲情,还一心以为父亲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才没有将她接回京城。搜索本文首发: 打开它 dakaita.com
现在,她看着那些被烧得一半的信纸,只觉得可笑至极。
“父亲,女儿生母已逝,您是女儿唯一的至亲,父女之间,怎会有隔夜仇呢?”
她说完,轻轻咬了咬嘴唇。
“至于那日为何要闹璃儿妹妹的生辰宴,女儿实在是委屈。”
“哦?你还委屈上了?”
想到这个,宋延之就气不打一处出来。
那日明明是他挨了宋月阑两个巴掌,他可还没找她算账呢!
“父亲可知,阑儿的生辰在哪日?”
“哦?”
宋延之面色布满了疑惑,思量半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瞳孔微微震动。
“父亲怕是忘记了吧,我跟璃儿的生辰其实是同一日。”
她说到伤心处,不禁哽咽地趴在地上,像是伤心得不能自理。
“那日女儿强忍着伤心给璃儿妹妹送生辰礼,反被璃儿妹妹诬陷,您是看在眼里的,所以才气得对您还手,对不起,那日确实是阑儿的不对。”
宋月阑伸出修长的指节,一挥手将巴掌打在自己脸上,如凝脂般白嫩的脸上立刻布上了红印。
就在她伸手又欲打另一巴掌的时候,宋延之幽幽出声。
“好了。”
他叹了口气。
“之前的事,都过去了,就别再提了吧。”
案上茶水微凉,他坐回案前,定定盯着宋月阑面前那个焦黑的小匣子。
“你生母的院子荒废多年,已经不宜居住,这些日子,你就搬到汀兰院去吧。”
宋月阑轻轻点头,将手中的锦帕遮到眼前,垂下了眼眸。
看来今日再怎么说,这宋延之也不会让她入住栖梅阁了,多说无益,反正今日目的已经达到,剩下的,等以后再想办法吧。
“女儿知道了,多谢父亲。”
青丝如瀑,她伏在地上向宋延之鞠了一躬,再抬起头时,不动声色地将这书房瞟了一眼。
自从回到宋府,她已前前后后来了这书房五次,这里面陈设表面上看来倒无太大异常,只不过在一旁的檀木架上,放在中间被擦得锃亮的青花瓷花瓶引起了她的注意。
按理来说,如果要清理花瓶上的灰,为了瓷器不被打破,必然是将花瓶拿下来清理后再放回原处,但只要是移动了花瓶,又怎会每次花瓶摆放的图案方向都是如此一致。
而反观其他的瓷器摆件,都或多或少地移动了位置。
看来,宋延之的秘密,或许跟这花瓶有关。
“那女儿便先行告退了。”
宋月阑收回目光,踉踉跄跄起身,抱着身前的小盒子便想往外走去。
“慢着。”
宋延之出声叫住了她,“将你手中的盒子留下吧,快晌午了,留下一起吃饭吧。”
宋月阑回头,佯装一脸欣喜的表情,眼含期盼地将盒子递给了他。
雕花窗将正午阳光裁成碎片,宋府膳厅内,忙着端菜的侍女在此处匆匆奔走着。
桌上冒着热气,施雪柔早早便来到此处等候着,调整着菜肴摆放位置。
宋延之这几年鲜少在府内用餐,所以一旦他在家,桌上的菜都是施雪柔精心定好菜单,自己一道道试菜后才让后厨端了上来。
宋时璃坐在她一旁,见宋延之远远过来了,两人连忙起身迎接。
“老爷,您可算来了,妾身可是为您准备了您最爱的金丝鱼丸,您快来...”
她话还没说完,便堵在了耳边。
只见眼前,宋月阑从宋延之身后钻出来,笑意盈盈地跟两人打着招呼。
“母亲,您今晨盘点库房可是累坏了吧?”
施雪柔自知理亏,只得讪讪笑笑:“今日的确是有些累,那库房里堆积的许多无用物件,丢了又可惜,挑挑拣拣半天,现在才忙完。”
她强颜欢笑着,心中不由得腹诽起来。
这老爷不是向来不喜宋月阑?怎会带她来正厅用膳?
思量间,宋月阑与宋延之已经落座,施雪柔在左,宋月阑则自然坐在他右边。
而此时,坐在一旁的宋时璃突然跳了起来。
“宋月阑,你来这用膳就算了,怎么还坐到了父亲身边?那是我的位置,你快给我起来!”
她指着宋月阑骄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