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这张最重要的底牌,萧珩的局势似摧枯拉朽,全盘倒下。
“到底是经营的年岁太少了。”他想。
他在军中根基浅、财力薄,压根儿没有和萧令烜叫板的资格。
徐白又不爱他。
护身符没有问世,她又躲在同阳路,萧珩寻觅不到她。
雪很大,萧珩打坐良久,站起身活动。
屋檐下的灯笼,照着雪地一片明亮。
他没觉得有什么遗憾。
萧珩恍惚觉得,太安静了,以至于军靴踩着雪走进来的声音,格外刺耳。
他的人,应该还没有来。
禅房院门被一脚踢开。
萧珩隔着满院子的雪,与萧令烜对视上了。
“四叔。”他点点头。
萧令烜看着他:“丧家之犬,倒也还有几分体面。”
萧珩面无表情:“你这么快找来?”
“不是今天找来的,是你叫人在寺庙埋下五百斤炸药的时候,我就知道。”萧令烜道。
萧珩镇定的眸子,狠狠一紧。
他静立,背脊笔直,然而他知道,最后的筹码断了。
想要毁掉一切,与萧令烜同归于尽,都没办法。
“萧珩,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从小在南城长大?你在我眼皮底下搞鬼,把我当成了你那个无能的爹?”萧令烜又问,眉目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