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看我。”
我不喜欢。
当然,后半句话没能说出口。
因为我习惯了请求,而不是要求。
他的睫毛在手心颤动,带来阵阵痒意。我们就保持着这个姿势,谁也不说话,谁也没动作。许久,直到手心传来麻意,我才收了手,垂下眼避开了他的目光,小声道:“我想休息了。”
他想拉住我的手就这么悬在半空。
走了小半程路,我到底还是于心不忍,转头看了他一眼,认真解释道:“虽然我真的不记得你了,但是我不讨厌你的。”
“我只是……”我顿了顿,表情有些迷茫。
后半句话不知该不该说出口。
但他也不催我,只是静静看着我。
他的眼眸仿佛蕴含了大千世界的所有力量,眼神里有春在生长,漂亮又坚韧。我攥攥手心,像是也在这注视中获得新生了一般,终于下定决心般小声道:“我只是很讨厌别人可怜我。”
他闭了闭眼,生机在眸中蛰伏,“可是我觉得我有愧于你。”
“那你应该补偿我,而不是可怜我。”我纠正他。
又是一阵沉默。
窗外大雪纷飞,他忽地开口问我,问得没头没尾:“沈淮,什么是喜欢?”
我认真想了想,回他:“喜欢应该是不自觉地想对一个人好,一见他就心就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