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角,我吸了吸鼻子,脸颊又往他的手心蹭了蹭。
是温暖的。
不哭、不哭。
那些难受的情绪被我再次藏到心房的角落,脚腕又在隐隐作痛,即使得到了自己的安抚,我却觉得仍是惊惧,仍是不够。
于是我便掀开被褥,钻入顾崇风的怀中,将他的手搭到了我的肩上。
未曾有人好好抱过我。
未曾有人这般抱过我。
所以即使是强求来的拥抱,我也格外珍视。
顾崇风的呼吸声落在耳旁,安抚了我恐惧不安的心。我缩在他怀中,抚摸着自己的手背,小声地哄着自己:“阿淮不怕。”
“不怕。”
烛火逐渐变小。
我也终于在不断重复着安抚话语时沉沉睡去。
顾崇风眼睫一颤,睁开眼睛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到底是没将我推开。
沉默半晌,他忽地伸出手摩挲着我的脸,喃喃道:“沈淮,你在怕什么?”
“明明你才是害人的那一个。”
烛火燃尽,倏地熄灭。
殿中一片黑暗。
话语一出,顾崇风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他猛地收回手,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许久后。
他终于决定翻了身,同我彻彻底底地拉开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