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业额压了下去。
朱夫人心知,那一款新酒比之旧酒,造价虽然高了不少,但味道是冲击性地胜过。
江南富庶,好酒之风盛行,只要味道够好,自然不愁销路。
手指在扶手上轻点,她半阖着眼,漠然想?,若她是邱家当家,这时宁可做亏本买卖,低价铺货,让江南人人都尝到新鲜好酒。
从善如流,从恶如登,虽然意?思不大?对,但喝过上好佳酿,还让人怎么屈就劣等品?
若是不能拿出一款更好的佳酿,那么为了留住客人,朱家的酒楼,势必要反过来?向邱家买酒——这事儿倒是越说越恶心了。
朱夫人如梗在喉。
她慢慢咽下杯中绿茶,一字一顿道:“为今之计,若是我们朱家没法?再造一款更优越的新酒,便只能为人鱼肉了。”
这话一出,一直在小声抽泣的二女儿朱玉也停了眼泪。
她无意?识搓着手,指节因为常年握毛笔记账,厚茧纹路交错,常常划破柔软的绸缎。
不、不仅是她,大?姐更是......她目光一转,一旁朱鹮手上虽没有?多少茧子,手背上却有?不少烧瓷烫出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