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就算是下毒,难道就这么巧,刚好只毒了这汉子的家?人?
要知?道同样的一道菜,即便时?间不同,但处的手?法、所用的配菜和调料,甚至熬煮煎炸的锅,都是一样的。如果是在后厨动手?,绝没有只害了一个人的道。
沈荔眨眼间便想通这些关窍,眉头却并没展开。
那,大堂?
这更不可能。且不说赵家?兄弟的背景干干净净,他二人跟芳姨在游戏里就是固定人员,无?论哪条线都从未有过深刻的背景故事。
至于宁宁几个,因为人小,多?数时?候是跟芳姨他们搭班接待客人,单独行动的时?候少之又少。
再把话?说透些,即便真?是他们动手?,那么毒从哪里来?小孩子们生活出入都在眼皮子底下,沈记又生意火热、忙得要命,更何况他们的月钱很多?还存在芳姨手?里,又是哪里来的钱买毒药?
她目光落回眼前这人身上?。
......看上?去有恃无?恐,见了她也半点不露怯。
要么是精于敲诈一道的老手?,要么是背后另有倚仗。
又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沈荔目光平静,声音也同样平静:“不知?这位客人的......”
旁边赵大提醒:“弟弟。”
“......的弟弟,是何日来沈记用的餐?”
那人直气壮:“昨日。”
“既是昨日,那么他姓甚名谁,吃了什?么?”
那人见沈荔说话?有条不紊,似乎并不急切,眼珠一转,立刻暴起:“你这贱妇!下毒害我弟弟不说,还指使?人以筷子做暗器伤我!”
“如今又是颐指气使?、趾高气昂——我告诉你,我要掰断你的手?,扭断你的脚......”
沈荔眨眨眼,还没做声,就听见脑后一道极快的风声。
又是两根筷子,一左一右,这回直接扎进了汉子的指缝。
若是再偏一点,就直接扎进他的手?指甲盖里去了!
“啊!”那人惊叫,“你、你、你们是一伙的!诸位客人,请看这妖女!在大堂里安插奸人,就是为防我们这等在沈记受害之人伸冤啊!他们就是想要杀我灭口啊!”
沈荔并未他,扭头却见乔裴慢吞吞地走来。
“乔大人什?么时?候练出此?等神?功了?”
乔裴黑白?分?明的眼眸瞅她一眼:“是照墨。”
“原来如此?。不过我原想留这人问话?,如今乔大人几根筷子将人激怒,倒让我有些难办了。”
乔裴手?指一缩,仿佛心有愧疚,垂下头后退半步站在她左后:“抱歉,下次我会?先问过你的意见,再让人动手?。”
底下的大汉都惊呆了。这么凶残的招数,还有下次?
但转瞬,他却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那毕竟是远在角落都能根根无?虚发,瞄准手?指缝扎透墙壁的人啊!
方才他敢那样狂妄放肆,就是因为沈荔赵大几人已经走了过来,挡在他面前。想必这助纣为虐的两人投鼠忌器,不敢动手?。
却不料他们如此?自信,且也确实有这等实力,从细小缝隙也能精准扎进他的指缝......
大汉目光愈发怨毒:“妖妇!你这般作态,是觉得害了一条人命不够,还想留下我这一条?如此?行径,是想死后下地狱吗?!”
沈荔看他一眼,面上?一丝波动也无?,只接过芳姨递来的账本翻了翻,问他:“你弟弟叫什?么名字?”
又重?回最开始的问题,对先前那一出闹剧一个字也不提。
那大汉怒目圆睁,却碍于沈荔身后的乔裴和照墨恨恨道:“胡瑞。就是在你们这儿吃了一顿饭!回家?不多?久,人就没了!”
“胡瑞......”
沈荔动了动手?指:“啊,找到了。”
“你看!我就说吧,我弟弟果然是在你们这里吃了毒药,这才病死家?中!”
沈荔一听,眉毛挑起:“病死家?中?刚刚不是说是毒发生亡吗?怎么又病了?”
那汉子微露惊慌,连声道:“对、对,是毒发身亡......”
“不对吧?之前你不是说只是中了毒,还没死吗?”
那汉子却已记不清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下意识就要跟着沈荔的话?继续改口。
但立刻又反应过来:“不、不是!我弟弟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