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时候盘算了什么。
果然几秒种后一名交警走过来开罚单。
那名出租车司机在整条街的喇叭轰鸣里企图跟交警解释,但交警没丝毫没停下写罚单的动作。
谭深拉着楚千渺扭头就走,走到路口重新打车。
很快他们就打到了车。
在车上,楚千渺问谭深:“交警是你叫来的?”
谭深笑:“我哪有那么大本事。”顿了顿他说,“我是昨天回酒店的时候发现每晚下班时间离酒店这条路不远的路口地方都会有交警指挥交通。那么刚刚那条路一堵,交警肯定是要过去看看的。”
楚千渺默了下,说:“你刚才怎么不坚持让后座那对男女下车了?”
谭深笑着说:“用不着说了,司机吃了罚单,一路都会对那对男女抱怨自己够倒霉的,要是他们早下车就没这回事了。那对男女听烦了也会和司机顶撞,总之这一路他们谁也别想好过,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楚千渺看着谭深的侧面。他微微笑,目视前方,慢条斯理分析着这一切。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以前真的小看了他,他一点都不幼稚,他是个腹黑的家夥。
他们打车到了那家网红火锅店。
因为是饭点,排位子的人很多,谭深去领了号,楚千渺一看,差点眼前一黑,他们前面还有三十桌。
她“霍!”的一声,整个人都往上拔了一拔:“这得等到哪年去?等排到了估计我们都已经饿死了!”
虽然有点遗憾,但她还是对谭深提出了不然就换个地方吧。
谭深问她:“你是不是很想吃这家?”
楚千渺说:“很想不代表就吃得到。算了。”这世上“很想”的事情太多,但不是样样都能得到满足。总有求而不得,总有遗憾未果。
但谭深告诉她:“不,只要是你想吃的,我就一定得要让你吃到!”
他让楚千渺坐在等位区不用管他,他去去就来。
他去了一会儿,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很前面号码再叫号的话,就是这一桌。
楚千渺惊了一下,问他:“你哪儿弄的号?抢的啊?”
谭深冲她一挤眼:“反正没杀人放火。”
楚千渺正猜测着,有一对朴素小夫妻模样的人走出来,经过谭深时和他微笑打招呼,谭深对他们道谢,小夫妻连忙说不客气,又对楚千渺转头笑着说:“你男朋友对你好用心的,祝你生日快乐,也祝你们幸福喔!”
他们走了,留下有点懵逼的楚千渺。
谭深今晚似乎拥有了她爸妈的功能,决定了她的出生日。
她虚踢谭深一脚,问他:“你是不是对人家说,今晚是我生日?”
谭深一笑一躲:“我说你是我女朋友,今天过生日,想吃一顿这里的火锅,等下我就得赶火车走,我给他们看了车票,然后我请求他们,能否把号转给我。”
楚千渺心情有点多元化。她感受到了谭深对她的用心,可也对那对小夫妻有点过意不去。今天毕竟不是她的生日,他们却把好不容易排到的号给了她和谭深,他们不吃就走了。
谭深看出了她的过意不去,一揽她肩膀,晃一晃,安慰她:“你不用这样,我没亏待他们,他们把号码转给我之后,我给了他们一千块钱。”
楚千渺:“???”
呵,哥们,您厉害,吃顿火锅都能吃出个黄牛号来。
一顿火锅开开心心地吃完,谭深打车先送楚千渺回酒店,又去大堂取了行李,准备上车去车站。
行李箱由酒店门童帮忙塞进了出租车后备箱。谭深站在车前和楚千渺告别。
他一下子就陷入一种恋恋不舍的情绪里。楚千渺受了他情绪的影响,多少也有了一点不舍得。
这一个星期热热闹闹地过去了 ,谭深一走,上海这边又剩下她一个人。
谭深临上车前向前倾身,低头凑近楚千渺,笑眯眯地,一副情圣样子,捏着声地问:“千渺同学,这一周下来,对阿深老师有没有一丢丢动心?”
楚千渺噗嗤笑出声:“走,赶紧走,肉麻不肉麻?”
其实她心里是有一丢丢感动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离动心总还是差一点距离。她想她可能是被任炎拒绝狠了,动心机制还在重新修覆建立中。
谭深直起身,一笑,说:“没有一丢丢也没关系,阿深老师不着急。千渺同学,以后财务课程中有不会的题请记得,问且只问阿深老师,不许问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