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闭了闭眼,松了口气。
然后,她听到耳边传来一阵低磁的轻笑。
她修刹车的时候,容砚之并未阻止,反倒像个看客在欣赏表演。
仿佛,生与死,早已置身事外。
将虞婳当成了马戏团的表演者,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他只顾看戏。
惊魂未定的虞婳,坐在副驾驶缓和了好一会儿。
随后冷漠地看向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容砚之,你真是个疯子!”
怎么她就能招上这种疯子呢?
怕的不是疯子疯,怕的是这个疯子权势,金钱,都在顶端。
做什么都可以不计后果。
虞婳镇定后,出声,“你要是心理不正常,就去医院看看心理医生。”
容砚之视线缓缓落到她手腕处,呼吸沉了几分,“咱们既然要死,管那么多做什么?”
“谁要跟你一起死?容砚之,你要死就自己去死!别拉着别人,你也没权利害别人!”
容砚之喉结滚动,笑的更疯,猩红的眼底没有温度和情感,就像一条蛰伏的怪物,随时会冲出来将人吞没。
他说:“所以呢,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如此狂妄,无视所有规则。
简直可恶!
虞婳神色黯淡,语气冰冷,看向他,“我虽然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容砚之,你有这么好的家境,一出生就在金字塔顶端,整个天地,任你翻云覆雨,别人就算努力一辈子,也够不上你的鞋底,我实在不理解,你为什么能这么恶心人,自己想死也不让别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