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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之子(四)

本来以谢不言的武功,不可能轻易中了冷月的道儿,只是他现在中了毒,身体孱弱,加之意乱情迷,根本对她无所防备,这就被放倒了。

谢不言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慢慢软倒在冷月肩上,冷月将他轻轻放在床上,叹道:“你还是晕着的好,醒着话太多。”

七日将到,谢不言已经几乎行动如常,冷月挺开心,可是想着毒未全解,这只是种假象,又即郁郁;冷星穿了喜服给她看,冷星本来就姿色绝佳,红色喜服与明艳的粉黛交相映照,更显得她光彩照人,冷月是既欣慰又心酸。谢不言见她双手捧着脸,脸色变换好几轮,问道:“你怎么了?”

冷月叹了一口气,将妹妹怀了张宗泽孩子,要成亲的事情告诉了他。

谢不言没有说话,挑了一根青菜在筷子上,脸上笑盈盈的。

冷月道:“你笑什么?”

谢不言笑道:“这下可终於省了我抢亲的麻烦了,不然以我这孱弱之身,那可是要了我的命了,咳咳,不过即使要命还是要抢的。”冷月一手扶额,背转身子不想理他。

曾云一进门,谢不言就不敢这么无状了,敛了颜色,站起身躬身行礼:“见过冷夫人。”

曾云颔首回礼,道:“公子,你中的毒,以我们之力,只能到这种程度了。后面就要靠你自己去拿解药了。”

谢不言一揖到底,正色道:“多谢冷夫人救命之恩。”

曾云低头沈吟半晒,似乎终於下了决心,擡首道:“你的玉佩……”

闻言,谢不言从怀里摸出那枚月牙玉佩放在桌上,道:“这枚玉佩,夫人应该认识吧?”

冷月摸出了自己的那枚星星玉佩,放在月牙玉佩旁边。

曾云拿了玉佩在手上,道:“当然认识。是谁给你的?”

谢不言道:“是我母亲给我的,她说是我父亲的东西。”

曾云与冷月对视了一眼,果然不出所料,谢不言是李天涯的儿子。

曾云问道:“那你父亲呢?他现在在哪里?”

谢不言道:“我不知道,这也是我想问你的问题。”

曾云错愕道:“你想问我,你父亲在哪儿?当初他不是回南海和你母亲成亲,还生了你吗?”

谢不言缓缓摇头道:“不是,我没去过南海,我也从来没见过我父亲。我母亲从小将这块玉佩戴我身上,她说,她仅有这一件我父亲的东西,还说,要我找到有星星玉佩的女子,她也许知道我父亲的下落。”

曾云茫然道:“我不知道啊,天涯出谷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你说他没有回南海,那他去哪了?”

谢不言目光游移:“我母亲……原本是巫山教的青山使。”

冷月不禁惊噫出声,青山流川二使,在巫山教地位颇高,历来是巫山教主的左膀右臂,近些年却少有听说二人的行踪,不料这青山使居然是个女子,还是谢不言的母亲。

原来在多年前,青山使奉教主之命刺杀李天涯,她是个杀手,教主要杀谁,她从不问原因。她赶到时,李天涯已经被其它教众关押。每晚给他下情毒,找又老又丑的妓女与他解毒,百般凌辱。青山使不解,杀便杀了,为什么要这样。教众答道,教主吩咐的。

不知怎的,渐渐的,猎人对猎物产生了情愫,她暗中救他逃走,以身解他情欲之毒。在知道自己怀了孩子之前,一个雾气弥漫的清晨,他留下玉佩,离开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从此音信全无。她和他只能算是露水情缘,她对他的过往没有一点了解,但她对他一往情深,始终未曾忘情。她不能再回巫山教,只能东躲西藏,走投无路时,她在江城遇到了秦婆婆,隐姓埋名地过了六年。之后为了能有李天涯的消息,她在流川使的帮助下,安插谢不言回了巫山教。没过几年,她一病不起,去世了,弥留之际仍然唤着李天涯的名字。

在巫山教,几乎每个人都会经营第二身份,谢不言在十岁时被安排混入不谢山庄,谢非收了他当义子。

听完谢不言的讲述,三人对於李天涯后来去哪了,仍是一头雾水。

谢不言道:“我母亲一直认为他是去找另外一枚玉佩的主人了。他曾告诉她这枚玉佩是一对。”

冷月道:“我也觉得他应该会回来找妈妈,但并没有。那他要么回南海了,要么……被巫山教抓了。”

谢不言道:“我在巫山教多年,没有他半点消息。”

曾云道:“也有可能他当时就……被杀害了。”她站起身,眼中有泪光闪动,将月牙玉佩还给谢不言,又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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