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清除了些,未能清除的反而缠绵入体,时日已长,越发难解了。我先给他施针,能救到如何,却是难说。”
曾云拿出一个布包,里面一排粗细不一的金针,再拿出一瓶药剂,将金针一端浸泡在药剂中。
她伸手解开了谢不言的外衣,却不解中衣,隔着衣服在头上,脸上,身上重要穴位处一一施针,拇指食指在金针上一一揉搓,那针原来是中空的,过不多时,一些金针上开始冒出点点黑血,冷月忙拿棉布巾擦了。
黑血越滴越多,最终转为红色的便拔了针,如此这般,两个时辰后,方拔光了所有针。
曾云收了针,道:“我需连续施针七日,尽量袪除他体内毒质。暂时保命虽然不难,但除非服用解药,这毒难以根除。”
冷月忙问:“不能根除,那会如何?”
曾云道:“毒质如果入心,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就看这毒质何时入心了。可能十日,也可能一月。”
冷月上前拉往曾云道:“妈妈,你能制这解药吗?”
曾云缓缓摇头道:“不能,这毒毒花不同,比例不同,除了调制者外,他人难以配制解药,一旦稍有差池,服用者或恐立即性命不保。”顿了顿,她盯着冷月的脸,问道,“我能问问他是谁吗?”
冷月想到谢不言可能不过十日之命,泪水刹时涌入了眼眶,咬住嘴唇道:“一个朋友。”
曾云细细端详了冷月半天,叹了口气,起身从药柜里拿出一个棕色小瓶,打开红色瓶塞,倒出一枚红色药丸喂在了谢不言嘴里,手上一用劲,谢不言吞了下去。
她将药瓶交给冷月道:“这是你外祖父调制的护心丸,只剩这两枚。一枚可保一月之命,一月之后你再给他服这另外一枚。二月之内,他当性命无虞,你们想办法拿解药吧,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冷月接过药瓶,低头沈思,半晒无语。
曾云忽道:“一别半年,家里的婚事还没扯清,你又带了个男人回来。你爹你师伯那儿,你想好怎么说了吗?”
冷月道:“怎么说?就直说啊,我怕什么,我还能嫁张宗泽不成?”
曾云抱臂点头道:“脾气倒是大了不少。这人究竟是谁?”
冷月寻思,从不谢山庄听到的内容来看,桑田谷内恐怕也有巫山教的内应,那会是谁?找出这个人之前绝不能透露谢不言的身份。
曾云的声音响起:“怎么了?发什么呆?”
冷月摇头道:“就一个普通朋友……”
猛然想起一事,从谢不言怀里摸出那块月牙玉佩,再摸出自己的星星玉佩,举在手里,对曾云道:“说起来,你看,他有一块玉佩,和你给我的是一对。他之前还说想来见你来着,你或许比我更清楚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