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亲河身体又是一抖,他的手也抖的厉害,完全失去了自主。
“快说!”
司徒零封见余亲河只是不停地颤抖,却不敢开口讲话,等着等着便失去了耐心。
“草,草民不知道。”
余亲河是想在两股势力中间周旋的,他想着万一周旋着就能全身而退呢?但是司徒零封和夜冷然都不会是给他这机会的人。
司徒零封明显察觉到余亲河是在撒谎,可是知道这一点并没有多余的用处。
司徒零封微微闭眼,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火,转而继续拿着信封念了起来。
“余……染荷,是你的女儿吧。”
司徒零封锐利的视线扫过余老板的每一处,自然没有错过他慌乱的眼神,看见他这副样子,心里便更加有了底气。
“家里好好的小姐不当,偏偏跟了一个穷书生吃苦,为了供养穷学生自己下海当了风尘女,也早已跟你断了父女关系。”
“不巧的是,你只有一妻,也只有这一女。”
说着,司徒零封微微放下信封,稍微把内容往余亲河那方向侧了侧,却又刚好让他看不清楚任何内容。
他摩挲着下巴,好似在思考什么,“我想,你的女儿,现在应该在醉花阁的华亭中跳舞吧。”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这就是威胁!司徒零封眼中竟是玩味,可是余亲河看在眼里,只有冰冷,无尽的寒冷,他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此刻在做什么,却知道司徒零封不会骗他,他可能真的掌握着自己女儿的生死!
一边是自己这四十多年唯一的女儿,一边是陪伴自己二十多年的妻子,余亲河忍了又忍,却不知道该怎么抉择,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
他还没有决定好,司徒零封又给了他致命一击。
“哦,对了,据说你的妻子执行任务失败,已经尸骨无存了。”
“不可能!”
余亲河是下意识的反驳的,他不觉得司徒零封会知道自己妻子的动向,更不觉得自己的妻子会死。
主上不是傻子,他知道怎么牵制自己,怎么可能这个时候让自己的妻子死亡,还是尸骨无存?
绝对不可能,一定是皇上在诈自己。
余亲河觉得自己想明白了,便又沉默了下来。
他知道司徒零封想知道什么,无非就是幕后主使,他怎么行动的,跟谁联手的,可是两边都是亲人,他无法抉择。
他只要活着,自己的至亲就有可能遭遇横祸,想到这里,余亲河用舌头勾出了藏了许久的药丸。
心一横,咬破药丸,吞了里面的毒药。
“快阻止他!”
司徒零封刚察觉余亲河有点古怪,嘴巴里像是藏了什么东西,可是为时已晚,那毒药入喉即化,药效立刻发挥,余亲河像是丧尸一般头一低,手僵直在那里,便不动了。
林清浅看了全程,只觉得头大,看见余亲河突然自杀,再联想司徒零封说的话,其实她也能理解余亲河的做法,甚至佩服他对家人的爱,可是这些并不能抵消他对陨风王朝的士兵们带来的伤害,林清浅也只能唏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