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皇对母后去后,我难受了许久,我不明白为什么父皇可以就这样放下我,也因此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直到流刀和凤倾的出现。”
“流刀是十岁那年被老太监带到我宫殿里的,老太监告诉我从今以后他就是我的贴身侍卫,保护我的一切安全,哪怕献出生命。”
“当时父皇才离开我不到两个月,我对死亡还充满恐惧,突然听到老太监这样说,让我对流刀多了很多关注,我也因此跟他关系甚好,渐渐走出阴霾。”
“每日里我们一同上下学堂,一起吃饭一起玩耍,只是大多数时候我需要读书,而他更多的是练刀法,我们两个人在一起这样生活了两年,有一个女孩闯进了我们不变的生活,带来了欢乐。”
“凤倾?”林清浅听到这就知道司徒零封要开始自己的感情史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司徒零封要跟她说这些,而她则是又好奇又不想听司徒零封对一个不是她的女人怎么样怎么样。
“嗯。”
“她是被流刀救下的孤儿,当时流刀和我前往昆仑山求学武术功法,我学剑术,流刀学刀法,学成归来的路上碰到了被报复的人杀光了亲人和邻居的凤倾。”
“据凤倾说,之前那个人悔婚想要娶一个外村的女孩就把女孩带回家想让爹娘接受他们的爱情,同时也是表决心,谁知他的未婚妻知道后自杀了,他未婚妻的爹娘就找上来讨说法,结果不敌那个人和他的爹娘,被打伤赶走了。”
“那人未婚妻的爹娘一夜之间白发人送黑发人,讨说法又被打,一怒之下下定决心要杀了那个外村女孩,等那人发现时,他爱人的尸体已经僵硬了。”
“他猜测是他未婚妻的爹娘做的,就提着大刀众目睽睽之下砍死了两个老人家,村里人害怕,容不下他也容不下他的家人,把他们一家都赶走了。”
“再后来就是我们看见那个人烧了一整个村子,杀了所有逃跑的人,因为去的太晚,只来得及救下凤倾,把那个人绳之以法。”
“那个人在认罪的时候说他们一家在离开村子后一个个接连离奇死亡,只有他还活着,他肯定那是村里人做的,目的是永绝后患。”
“究竟怎样,已经不知道了。”
林清浅看着司徒零封叹气,知道他是感叹那些生命的消失,那样鲜活又脆弱的生命!在他双亲死亡后他还没能完全消化死亡这件事就遇见这样的人间惨剧,年幼的他又该多么惶恐呢?
不由得林清浅看向司徒零封的眼中多了一丝心疼。
“然后呢?”林清浅看司徒零封沉默,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是不是还在伤心,就问了一句,想让他脱离这样的状态。
“然后凤倾被我们带回来了,她住在皇宫,离我和流刀不远的一个宫殿,我们三个人同吃同住同玩,但大多数时候,流刀需要学习刀法,想要历经磨练,需要学会侍卫和暗卫该做的一切。”
“所以我跟凤倾在一起的时间更多,时间久了,十多岁的男女,难免产生一些难言的情绪。”
司徒零封顿了顿,看了一下林清浅的神色,感觉还好,又继续说了下去。
“凤倾是村子里来的女孩,会很多敢做很多我和流刀不敢做或从未尝试的东西,她带着我们见过很多稀奇玩意儿,当然我们也带她见过山珍海味。”
“因为凤倾的活泼,凤倾的特别,我走出了阴霾,渐渐的对凤倾的关注越来越多,多到朋友之前不该有的关注全都有了,我发现自己喜欢她,我追求她,明明都说好的,长大以后她嫁给我。”
“可是不知道哪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夜冷然,她吸引走了凤倾全部的注意力,让凤倾对我不再像以前那般关心,让凤倾放弃皇宫和他流浪天涯还甘之如饴。”
林清浅听着听着突然听到了夜冷然?是他认识的那个夜冷然吗?怎么没有听流刀说过?
“夜冷然?什么样子?”
“一个饱读诗书的书生,却偏偏喜爱仗剑天涯,游山玩水云游天下,四海为家交友广泛。”
“会经商吗?”林清浅问。
“不会,他是一个喜欢山水的书呆子,极爱对着山水题诗。”
林清浅还想问,司徒零封直接解答了,“流刀认识夜冷然,上次去淮州流刀并不认识你认识的那个夜冷然。”
“哦。”林清浅应声顺带吐槽,他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也不知道夜冷然的魅力到底在哪,凤倾怎么就偏爱一个书呆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