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呆头呆脑的雪人,江灼就在旁边团雪球,瞧着不亦乐乎。
江焳:“……”
江焳:“你最近在忙什么?”
江灼抽空瞥了他一眼,就这一眼,将他清冷面具下的躁郁看得清清楚楚。
她转身佯装捧雪,无声地使劲咧嘴大笑了一番。
紧急进行表情管理后,朝一排雪人努嘴:“不明显吗?忙着堆雪人啊。”
江焳:“……”
江灼:“我这几日乖得很,连江府大门都没出,你不会还不满意吧,这么晚还来找我麻烦。”
江焳:“……”
他忍住质疑:“后日京中有皮影戏,看你这几日安分,可以去瞧瞧。”
江灼心道还用你提醒?
面上故作惊讶:“真的?你陪我去?”
“我去做什么。”江焳淡声道,“你不是有你的好阿笙吗。”
一听他拒绝,江灼又低落下来,心不在焉地叹了一声:“她最近很忙啊。”
江焳脸上终有了神色:“她忙什么?”
!芙香阁,她那个铺子?
倒是听说最近生意不错。
江灼团着雪球,缓缓摇头:“听说有个十分不要脸的男的,殷勤得很,三番五次地邀她出去玩呢。
邀是邀了,她可没说虞笙赴约。
但前头她又故意说虞笙忙,没空。
越模糊,越能引导。
嘿嘿。
江焳轻嗤:“闵家那个?”
“你知道?”江灼惊喜地看过来,
“我就没见过出手那么阔绰的男的,除了聂霖那几个,你不能给我找一个闵文瑞那样的吗?旁的不说,挥金如土的感觉真爽啊。”
“而且他真懂怎么疼人儿,把阿笙伺候得无微不至的,别说阿笙了,就是我……”
“你怎么?”江焳冷硬打断,“开春选秀你进宫去,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江灼瞬间收声,使劲白了他一眼。
而后明知故问:“你说的皮影戏是不是百萃楼那个?啧……闵文瑞那个土大款,肯定会邀阿笙去。”
江焳敷衍地应了声,扫过那排小呆雪人,提步往外走。
“去不去随你。”
瞧着他的背影,江灼使劲哼了一声,晃着脑袋做鬼脸学他:“去~不~去~随~你~”
回到寝屋,江焳沐浴更衣,想着这几日的安排,忽问竹砚:
“前几日百萃楼的东家是不是递过帖子?”
竹砚不知这又是闹的哪出。
“公子身为丞相,外人自是逮着机会就要巴结您,您不堪其扰,早就吩咐过……”
江焳不耐:“有没有?”
“有,属下替您拒了。”竹砚不卑不亢叙述,“毕竟您不堪其扰。”
“他就算给您留了位子您也用不上,不能承这个情,耽误人卖座。”
江焳:“你自己找个理由,后日邀户部尚书在百萃楼一叙。”
竹砚:“……”
户部尚书。
虞承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