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吗?
虞笙失语,不想再答。
想着如何巧妙糊弄过去时,秦芷柔又张开了她的破嘴。
“不知虞姑娘跟江大人是什么关系?”
虞笙心倏然一跳。
她就知道,江焳出面替她解围太过招摇,只要有人稍微留意就能发现不对劲。
这怎么说。
“没什么关系啊。他那样的人能跟谁有什么关系。”
虞笙别开脸胡乱敷衍着,然而因为紧张,越敷衍话越不受控制地多起来。
“你是想说玲珑阁的事吧,江大人虽然性情冷淡,但为人正直,不会胡乱冤枉别人,那天换了任何一个人他都会说出真相的……”
完了。
她忽然想起,江焳那天压根没说什么真相不真相的,他说的是他也没看清。
而且他惯爱袖手旁观置身事外,导致她的话听起来异常冠冕堂皇,仿佛在掩饰什么。
事实上她也确实在掩饰。
如江焳所说,他在京中太受瞩目,对她的心意若暴露了,她将成为贵女们的众矢之的。
救命,这种场面不是应该他来解决应对吗?
凭什么为难的是她啊。
虞笙努力找补:“也可能因为江灼吧。”
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没有逃过秦芷柔的眼睛。
“说的也是,你跟江姑娘关系好,江大人多照看一二也是人之常情。”
虞笙松了口气。
她不想继续跟她们周旋,正巧不远处赵氏朝她走来,她顺理成章跟二人告别。
见虞笙脸有些红,赵氏问:“钟家嫡女又为难你了?”
“没有,她跟我道歉了。后来提起江焳,就说了几句。”
想起她那个匪夷所思的说辞,赵氏神色微凝。
“笙儿,你在外不要跟江焳攀关系,她们不会信的。”身为亲娘都持怀疑态度,别说别人了。
“我没有呀。”虞笙否认,小声嘀咕,“我跟他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呢。”
明明是他的秘密,偏偏她要帮着遮掩,真让人恼火。
不过她刚才的话已经很尽力划清界线,维护江焳脸面了,应该不会惹人怀疑吧。
走出几步,她偷偷回头看去,刚好撞上钟慕雪的目光。
她跟秦芷柔并肩站在槐树下,不知道在说什么,看过来的眼神莫名阴毒。
……
周岁宴先举行仪式祈福,然后抓周,这些在前厅举行,人太多虞笙没去看,现在要开宴了。
今日赵氏带她来目的是让她刷存在感,她本该周旋于众人之间。
但想起钟慕雪的眼神,她莫名有些抗拒,今日只想当个透明人在角落里吃吃喝喝。
从小养成习惯,她的吃相很好,不刻意表演也很赏心悦目。
很快吗,旁边钟慕雪跟她周围贵女们的交谈声传了过来,不高不低,虞笙刚好能听见。
“养得再金贵又如何,归根结底是庶女。”
“她为了攀高枝,跟好多男人不清不楚的,我见过的就有好几个。”
“就是呀,小家子气的做派,就是比不上咱们正经望族出身的闺秀。”
虞笙一口珍珠糕噎在喉咙里。
果然,她的解释全都白费,钟慕雪还是没有放过她。
她是想高嫁,但从没有跟谁有过任何越矩的行为,她们说的好像她不择手段干了什么龌龊事,爬了谁的床一样。
类似的谣言一直有,在妒忌她的人间小范围泛滥,虞笙已经习惯了。
而且不管她怎么辩驳都没用。
今日她也不想砸温家的场子。
虞笙低着头默默等宴席结束。
小时候被欺负,回府哭的时候,二哥说:哭哭哭,一直这么忍着,什么时候是个头,下次骂回去,二哥给你撑腰。
那时她颇有志气地回答,等她嫁个好夫君,就可以不用忍了。
后来顾及太多,她一直也没骂回去,依旧是忍。
……可她不忍能怎么样?
还会比现在更差吗。
“刚才谁说的。”虞笙忽而开口,目光直直地望过去。
几人交谈声戛然而止,纷纷朝她看来,神色各异。
钟慕雪轻蔑地扫着她:“什么谁说的?”
难得的,少女纯净的五官中没有半分笑意。
“我跟人不清不楚。跟谁,说明白。”
“男人身型都差不多,谁记得,总之有就是了。”钟慕雪身侧,李书兰高傲地扬着下巴嗤笑,浑身理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