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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妹,你二姐此刻正为战事忧心忡忡,切不可叨扰于她。”
“无妨…”洛云缓缓地摆了摆手,“六妹,从此处前往秦岭有两条路径,其一乃是经荆州穿过长安,继而至大秦岭北麓;其二则是自梁州翻越秦岭至北麓。
后者十余日便可抵达公子所在之地,然现今之秦岭想必早已冰封;前者欲避开胡人,相对容易,然需二十余日。故而,你们恐要待年后方可与公子相见。”
洛云不想忽悠她,于是十分客观地为夏言进行了分析。而她之所以将翻越秦岭这一方法也道了出来,原因在于她也不清楚能否让她们顺利通过长安。
吴国这一仗打得乱七八糟,完全出乎了她的预料。全天下人都说吴国人善战,这虽然不假,但那也只是在战场上的表现,而非战略方面。
夏言一边歪着脑袋一边说道:“即便要翻越雪山,只要能见公子一面,那也无妨!嘻嘻…”
见到洛云一副愁眉不展,夏言又补充了一句:“二姐,莫要忧心吴国之事。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应亡者,留之不得;当存者,灭之不能!”
听到夏言这么说,关倩推了一下夏言的脑袋,“你这丫头,莫要胡言乱语!若是吃饱了,那便速速训练去!”
夏言嘟着嘴:“罢了罢了,我不再多言,只静默地陪着姐妹们用膳便是。”
“六妹说的倒有几分道理!”洛云却是点点头:“应亡者,留之不得;当存者,灭之不能…倘若吴国覆灭,华夏必将陷入危局。我坚信,苍天佑我华夏,吴国定能渡过此劫!”
洛云话音刚落,青慕便提醒道:“二姐,郑、刘二位公子正朝这边走来!”
这时,众人都朝青慕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片刻之后,只见两位穿着破破烂烂衣服的异国皇子,朝着洛云所在的篝火走了过来。
这会儿,他们两人正你一句我一句地相互指责着对方的不是。而他们之所以全身破破烂烂,只是因为先前二人合力想制服那名蜀国校尉,结果这二货差点让人家给反杀了。
说实话,洛云到现在都没法习惯这两人的碎嘴。但她心里明白,这俩二货也就是这副德行,劝也劝过,骂也骂过,揍也揍过,都不管用,索性便不再搭理他们。
“云儿,你且来为我评评理。今日这火生不起来,分明是刘小猫自己未能妥善生火,他却反倒怪罪于本王捡的木柴未干。众人皆是这般生火,缘何唯独他没本事将火燃起?”郑千满脸怒容,气急败坏地说道。
刘璧亦忿然回驳道:“郑老七,你既言本王不擅生火,然你所觅之木柴,置于火堆中竟会冒水泡。本王分明已用细枝引燃火种,而你所取之木柴却难以燃起明火,此非木柴之失乎?致使本王至今仍未用膳,皆因你寻柴不当所致!”
见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洛云便给他们一人扔了一个烤好的面饼,随即又警告道:“若想坐于此地烤火用膳,未尝不可,然须缄口不言,否则哪里凉快便呆哪里去。”
“云妹你放心,我们不出声便是了!”两人接过面饼,不屑地瞥了一眼对方,随即一人走到一边啃了起来。
见状,洛云顺便多说了一句:“你二人且听好,待越过吴国边境,我便会差人将你们护送回国。现今吴国战乱纷起,往后你们切不可再入吴!”
“不行,吴国危难关头,我怎可以一走了之!”二人齐声道。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无语了。被这俩二货缠上,看来除了把他们给砍了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休整了一夜,众人一大早便急行军,在中午之前就抵达了庐江的郊外。照以往,要过庐江得走水路,然而如今的江河都已结冰,长江与黄河反倒成了最平坦的通道。
到了庐江,洛云也就无需遮遮掩掩的了。蜀、越两国派了众多人手潜入,吴国朝廷都未曾察觉,她这点人马,恐怕也难以引起她老子的关注。
再说了,估计朝廷现在也早已顾不上她这位功高盖主的公主。
所以集合了两万兵马后,洛云便又将他们分成了三队。一队一万人,由她率领,主要负责在晋国偷袭来犯敌军的后方。
二、三队各五千人,化整成零,分别潜入蜀、越两国境内捣乱,比如暗杀一下朝臣,烧一下粮仓,搞一下舆论等等,反正就是要让这两国的后方不得安宁。
洛云也不愿意用这种手段,但除了这样,她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正所谓兵者,诡道也,何况这一招蜀、越两国也在用。
其实这死士也就是敢死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