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兆阳老师您在《心香》稿末的批注。
以研学般认真态度对待每一位文学工作者的稿件,这或许是兆阳老师身体累垮的缘由之一。”
徐编辑简单过目以后,对方兆中说道:“我觉得很好,但意见还是要主编来给,你先等等,有位同志正在……欸,孙同志。”
主编办公室门开了,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同志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封稿件,表情有些沮丧。
“徐编辑。”
姓孙的男同志点了个头,脚下没停,也没和方兆中握手打招呼,看起来十分郁闷地走进了楼梯间。
方兆中有点好奇:“这位是?”
徐编辑介绍道:“他姓孙,叫孙颙,今年我们人文社出版的长篇小说《冬》就是他写的,他是位很厉害的作者,才刚写作投稿,写的就是长篇。
这位孙同志学习上也很有天分,他是浙江人,77年恢复高考的时候便一举中第,考上了华东师范大学,主编也十分看好他。”
方兆中边听边点头,又问:“不过看样子,他今天心情不是很愉快?”
徐编辑笑了笑没答,引着方兆中进了主编办公室。
“主编,兆中同志到了。”
方兆中赶紧上前,同这位享誉文坛的老前辈握了握手。
“秦主编。”
秦兆阳老同志今年62岁,头发浓密掺白,他年轻时是个极有气度的美男子,而今年过花甲,依然能从骨相眉宇间看出三分英气、
“兆中同志,终于见面了!”
秦老招呼着方兆中坐进办公室里的一张老沙发。
屁股刚挨着座儿,沙发软的直接塌到腰——这是人文社办公室的一位“老同志”了,后来获得茅盾文学奖的作家轮番在上面塌过一次。
秦老则认真看起方兆中改的初稿来。
半晌,他看到“简先生到底是个怎么人?顾小梦为什么急着要见他?是阳谋还是阴谋”一处时,高兴地大叹:“看来,杜鹏程先生的班,是有人可以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