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相反。”Vincent紧紧地抱着手中的画板,
“是我传染给他的。”
我呆了呆,虽然我对
AIDS不太了解,但因为这个病相当有名,因此多多少少会听到一些传闻。例如不可以和AIDS病患共用牙刷啦、AIDS的感染者在车站拿针头乱戳人啦,或是毒品使用者因为共用针头而连续感染,总之都是些不好的传闻。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同性恋者和AIDS的关系,有人说AIDS是神为了惩罚同性恋者而创造的病。
“你一定在想说,像我这样的人,会得这种病也不意外吧!”Vinent对我笑了笑,我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他看着我,表情忽然苦涩起来:
“不过很遗憾地,我并不是因为性交行为而感染,而是因为输血。”
“输血?”
“是的,六年前的耶诞节我出了车祸,被送到医院急诊室,伤本身是不致命,但医院误用了未检验的血液替我输血。等到我伤好回家后,才辗转收到通知,我使用的血液疑似感染了HIV病毒,要我到医院复检。当时这个消息对我而言简直是晴天霹雳,检查出来结果是阳性,医院当时赔偿了一笔相当可观的金额,但有什么用?”
Vincent抿了抿唇,带着苦笑的神情微瞥过头,或松或紧地捏着拳头,
“其实输血感染是机率很小、但也最不幸的例子,因为AIDS的空窗期长,有时候就算检验也检验不出来。而因为我刚好是同性恋者,所以大部分人听到我感染了HIV,都是一副‘啊我就说嘛,这是迟早的事。’不会有任何同情。确定感染之后,医院也把我免职了,毕竟就算实际上危险不大,院方也不可能让AIDS患者进开刀房。”
我听见他又轻咳了两声,我觉得胸口有块东西堵着,却说不出来那是什么。
“那年……刚好是Morris受孕成功的那年,我和Lawrence本来就快要有孩子了,他还说,如果Morris的情况不错,要用我的精子再生一个,让他们做兄弟……”
“Lawrence先生……他知道你感染了吗?”
“他当然知道,我本来想瞒着他,可是我什么事都瞒不了他。接到阳性反应的报告,我本来想就此和他分手,但是他不放我走,而且执意继续和我上床,我哭着求他住手,但是他理都不理。就这样持续了一个多月,直到他也感染为止。”
“一个多月……吗?”
“是,你很惊讶吗?社会对于AIDS感染的观念偏差的很严重,因为是不治之症,所以人们感到恐惧,恐惧会进一步妖魔化。其实要感染HIV没有那么容易,平常交谈、拥抱或接吻不用说,就连共用茶杯器皿、牙刷毛巾,大体上也没有问题。甚至只是一两次的性交或血液沾染,因此感染的机率也相当低。”Vincent又苦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