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都还不错……」
纪化看了他一眼,忽然别过头,
「你电话簿里的那个『小蟹』,跟你是什么关系?」
他沉着声音问,等待心里早已有数的答案。没想到等了半天没有回应,回头一看,才发现男人竟又失去了意识,大概是一次说太多话,瓜子显得有点晕眩,软软地倒在纪化的大衣上。
纪化实在受不了他。在柜子里翻来翻去找不到退烧药,只得冲去西药房买,又顺便买了口罩、橡胶手套和冰枕,想了一下,还到超级市场去买了速食粥和消毒药水。
他全副武装地进屋时,瓜子已经倒卧在床上,他就喂男人吃了药,替他包了冰枕,硬灌了一大杯水,命令他在床上躺好。
瓜子看着戴上口罩、手套,开始在房间各处消毒的纪化,虚弱地开口:
「对了,小花……你……怎么知道……」
纪化正在往天花板喷消毒药水,闻言看了他一眼:
「住址吗?问公园街那个工头。」
「这……这样啊,」瓜子有些含糊地说着,又叫了一声,
「小、小花……」
「干嘛?」纪化没好气地问。
「没有,那个……谢谢……」
瓜子朦朦胧胧地说着,半晌嘟嚷了几声,竟是没了声息。纪化愣了一下,停下手来回头看了一眼,男人竟是抓着他的大衣,沉沉地睡了。
天色渐渐晚了,纪化把屋子从头到尾撤底消毒了一遍,把能丢的东西全丢了出去,让窗户打开一角通风,疲累地坐倒在房间一角。
他忽然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竟抛下工作,大费周章地找人,还没头没脑地跑到一个陌生男人家里,喂药看护还兼消毒,这辈子甚至连亲人都没有被他这样照顾过。
他忽然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竟抛下工作,大费周章地找人,还没头没脑地跑到一个陌生男人家里,喂药看护还兼消毒,这辈子甚至连亲人都没有被他这样照顾过。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匆匆从地上跳起,伸手想拿大衣,但看瓜子抱着他的大衣睡得正好,只好又收回手。反正现在五月了,不穿大衣也还冻不死人。
他悄悄拎起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萤幕,果然密密麻麻地都是未接电话。
他把手机丢进随身包包里,转身就想走,回头又看到地上的速食粥,想着男人醒来要是退烧,多半会有些食欲。于是又折返回去,把瓦斯炉扭开,选了一个看起来最干净的锅子,把速食粥匆匆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