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也不管苏挽是不是在心里暗暗骂了她几百遍,收了礼物的沈知念,对她的态度明显好了几分,毕竟主动上门送钱的冤大头可不多见。
见苏挽迟迟未走,沈知念耐着性子道:“苏姐姐可还有事。”
苏挽试探道:“我听说,是肖家派人刺杀妹妹的。”
沈知念:“哦,你是说刺杀的事情啊,肖询的五十大棍已经赐下,苏姐姐素日与肖家走得这般近,难道会不知情吗?”
苏挽皮笑肉不笑道:“沈妹妹说笑了,这种事情,我怎么会知情呢。”
沈知念佯装惊讶道:“什么,苏姐姐不知情吗?那为何我的侍女春桃死前,还与我说。”
苏挽听到这话坐不住了,急忙道:“她说什么了。”
沈知念:“说什么了呢。哎呀,我怎么一下子就想不起来了呢。”
沈知念反将一军道:“不过我倒是好奇,苏姐姐怎么好像是认识我的侍女,还这么关心她死前的遗言呢。”
苏挽看出沈知念是故意在耍她,春桃死了,但不知道有没有将她供出来,镇国侯府跟铁桶一般,套不出消息,所以她今日才来参加婚宴,冒着风险,想来试探一二。
苏挽强装镇定道:“沈妹妹别误会,我也只是好奇一二罢了。”
沈知念:“哦?是吗,但愿吧。”
苏挽一惊,沈知念这反应,倒像是知道点什么,难不成春桃真的说了。
但是很快这个想法就被她否定了,春桃还有家人在她手上,她不敢说,若是真的说了,镇国侯府不会这么风平浪静。
苏挽细细揣摩沈知念,想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她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沈知念将苏挽的反应尽收眼底,只是试探她一句,她若是心里没鬼,这么心虚做什么,看来她的猜测没有错。
沈知念打个哈欠道:“时候不早了,苏姐姐也都探望过了,我身子不适就不久留苏姐姐了。”
她,身子不适?方才不还生龙活虎的向她讨要礼物。
见套不出话,还赔进去一个玉簪,苏挽:“那就不打扰妹妹养病了。”
走得匆忙,许是心虚,一不小心在平地上还摔了一跤。
知儿扶起小姐,跪在地上自顾自的扇耳光:“奴婢该死,请小姐恕罪。”
沈知念憋着笑,假意道:“呦,苏姐姐怎么摔跤了,路上鹅卵石多,苏姐姐可要小心,别再摔跤了。”
颜面尽失的苏挽,咬牙切齿道:“多谢妹妹关心。”
“回去再收拾你。”知儿吓得发抖,不敢多说,扶着小姐离去。
出了侯府,苏挽才后悔,方才不该打肿脸充胖子,现下该如何像明昭哥哥解释玉簪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