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念眼中满是失望:“春桃,我自认对你不薄,你若缺银钱,大可告知于我,我不会坐视不管,事到如今,你还要继续为你身后的人欺瞒我吗?”
肖询再愚笨也不会将印有肖府钱庄的银钱给春桃,留下如此明显的把柄,这明显她背后的人担心事发,有意将事情推到肖家头上。
众人也云里雾里,这幕后凶手,不是已经明朗了吗,何来此言。
春桃:“奴婢听不懂小姐在说什么,奴婢所做之事皆由肖公子指使。”
沈尚莫名其妙道:“小妹,她背后的主子难道不是肖询吗?”
沈确了解道:“肖询蠢笨如猪,做不来如此细致之事,她身后另有他人。”
李母吃惊道:“什么,还有人在暗中谋害念儿。”
沈言:“来人,给我用刑,重刑之下,我不信她说不出背后指使之人。”
沈知念拉住父亲的手,温声道:“爹爹,既然她亲口说是肖询指使的,不如带到圣上面前与肖询对峙,也好多个人证。”
沈言将计就计道:“行,来人捆了她,送去大理寺。”
春桃一阵慌乱,大理寺是专门查案的部门,她从未见过肖询,这也只是她的一面之词,如果两人当面对峙必有漏洞,若是扯出她。不行,她不能去大理寺。
春桃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奴婢,奴婢。”
事情僵住,沈知念换了个思路,拦下了上前的侍卫,沈言本无意送她去大理寺,只是想吓唬她一下,见女儿如此有主见,干脆将事情交由她处理,大不了还有他这个爹爹兜底,如今之计,必须要找出暗中的那个人。
沈知念:“春桃,你还记得你是哪日在我院中失手打碎了一瓶梅瓶吗?”
春桃心中忐忑,这与梅瓶有什么干系:“奴婢记得,是三月初二那日。”
沈知念:“时间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呢。”
春桃这才意识到被小姐套话了,磕绊道:“因为梅瓶价值昂贵,奴婢自是记得清楚。”
沈知念:“哦,是吗?”
那时就隐隐觉得春桃不对劲,只是误以为是为母亲病情忧心,没做多想,如今细细想来,皆有迹可循。
春桃一阵胆寒,她想不到平日里最是温和的小姐,竟如此聪慧,三言两句之间就已经察觉出端倪,不行,不能让事情在发展下去,她母亲和弟弟还在那人手中。
她看着眼前的柱子,心中存了死志,小姐回来时,她就猜到她会暴露了,不过那人曾经答应过她,会给母亲治病,给弟弟一大笔银钱,如果能用她的死,换母亲也是值得的。
沈知念还欲说些什么,只见她一个箭步猛地朝柱上撞去,一时间头破血流,一双眼睛瞪得很大,看向小姐的位置,仿佛在哀求:“是我对不起小姐,奴婢以死谢罪,只求小姐放过我的家人。”
随后便咽了气,沈尚连忙上前探她脉搏,半久后摇摇头。
沈尚:“已经死了。”春桃已死,背后人的线索也就断了。
李母:“只可惜没有查出背后之人。”沈知念神情晦暗不明。
沈言晦气道:“死了便死了,如此背信弃主的东西,拉下去扔乱葬岗。”
沈知念阻止道:“这么多年的主仆情深,纵然她有错处,可死者为大,拉下去命人好好安葬吧,就算是全了这些年的情分了。”
沈言叹了口气:“那就依你所言,不过如今背后之人身份不明,敌人在暗,你在明处,多有不便。
若不是这次有祈安护着你,只怕,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晚些时候,我命人送来几个暗卫看护你,爹爹也好放心。”
李母想起这次事情就胆战心惊,连忙附和道:“对对对,是该选几个武功高强,忠心护主的暗卫。”
沈知念拒绝道:“不用其他人,就祈安吧。”
说起祈安,沈言一脸欣赏道:“祈安英勇护主,爹爹自会好好奖励他的。”
沈知念:“对了,祈安怎么样了。”
沈言:“放心吧,已经让大夫处理过伤势了,醒得比你还早,那小子不错,伤成那样一声不吭,撑着回来。”
又颇为惋惜道:“年纪轻轻,武功不俗,只可惜,他不愿进军营,不过他这次能在生死关头依旧坚定不移的保护着你,是个忠心的,留在你身边也好,念儿啊,你算是接到宝了。”
沈知念嘴角抽抽,合着爹爹是想在她这挖人,沈言是个惜才的,不愿让他只待在女儿身边做一名小小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