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默,快醒醒!”
张小妹晃动着我的身体,把一种奇怪味道的药草放在我鼻尖。
那股呛鼻的味道一下子让我从昏昏欲睡中苏醒。
“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儿?”
我从床上爬起,只见鲜红的被褥上,绣着一个大大的双喜字,还有不少中国结和红绳挂在床头。
张小妹掀下了红盖头,化着淡淡妆容的脸像温润的田玉一般,满是细腻、灵动之美。
此时,她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趴在我身上。见我醒来贴近了她,脸唰一下就红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抽出手就想起来。
没想到被张小妹牢牢抓住。
“阿默哥,你是不喜欢我吗?”
她脸上有点悲哀,难过的样子。
这还是我的新婚妻子,之前的成亲拜堂场景我还历历在目,哪能伤了她的心,一下子就握住了她的手。
张小妹顺势抱了上来,不等我说话,语气就极为伤感的说道。
“阿默哥,那你就要了我吧,我帮你给张家留后,我愿意。”
这句莫名的话让我有些害臊,什么叫作愿意帮我张家留后?
我张默也绝不是什么趁人之危的人,十二年的义务教育包括平时爷爷对我的严厉,让我知道男人还是要有点责任感的。
“小妹,你先别着急,是有内情吗?还是有人逼迫你?你和我说说?”
我亲拍着她的后背,说没有内情绝对是假的,爷爷、老村长,甚至是整个村子的人都巴不得我早点结婚。
甚至每个村还有一个自动送上门的媳妇儿让我挑选,这里面绝对有内情!
老烟头他们还在东村口和那群什么血冥教打架,炼制出来的蛊鬼已经吃成了个大胖子,再不阻止我怀疑村子的阵法都拦不住它。
张小妹听了我说的话,只是在低泣,全身微微发抖,我知道她这是在害怕,谁第一次不害怕啊?我也怕!
咱两就这样好好缓了一会,问她也啥都不说。
淡淡的少女清香弥漫在我鼻尖,我其实挺享受这种感觉的。
新婚房被村民们布置的极为精致,装点着各种各样的红布绳结挂在房梁上,中间还摆放着一张红木桌子,上面摆着喜酒,一支点燃的蜡烛。
红蜡烛随着我两的沉默在慢慢融化,没有人打扰我们,一片寂静祥和。
就在我以为事情就会这么过去的时候,张小妹看着燃烧过半的红烛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来不及了,时间快要不够了!”
“什么意思?什么时间不够?”
我还没听明白,张小妹就抓住我的手想要强压在我身上。
“阿默哥,你不懂,你要是不留后,就会害死全村人!”
“也只有你才能阻止哪些东西,这就是命啊,我们张家人的宿命,为了守住那些秘密,甚至要去直系亲属的血去填补它们!”
……
张小妹变得语无伦次起来,不停重复着‘它们’、‘宿命’,还不停的掀开我衣服,让我要她。
我被吓到了,直接推开了她。
我冲到门口,想要推门出去,没想到门好像被人反锁,我不停的敲门引来村民注意。
“姑爷,事情办好了?”
村里喜欢耍嘴皮的二蛋子听见敲门声走来,嬉皮笑脸道。
“那是……当然,二蛋子,还不快给你哥我开门。”
二蛋子年龄比我小点,小时候就屁颠屁颠的跟在我身后当小弟。
这不,听见我说话声就下细细簌簌的开了锁。
我钻出半个头准备跑路,没想到闷头就是一棍朝我后脑勺打来,我当场就两眼一抹黑躺了下去。
……
再睁开眼时,我好像在一个密闭的小空间里,四周漆黑无比。
“二蛋子?”我思索后喊了声。
无人应答,但我感觉晃晃悠悠的被抬了起来,敲打四周,传来的是厚重木板的‘吨吨’声。
怎么回事?我感觉自己好像在……
“别费劲了,阿默哥,这是檀木棺材,起码两指厚呢,也钉了镇棺钉,你是出不来的。”二蛋子在我耳边提醒道。
“什么玩意?把活人送棺材里?”
“阿默哥,你也别急,好歹你也是有后的,比咱村里一些半辈子单身汉好多了,还是和咱村村花张小妹,啧啧,太让人羡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