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并不算熟悉,徐岁岁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回头看去,那是个长相平平无奇的女人。
看上去二十来岁,中等身高,中等身材,黄色的皮肤,这人像是深埋在徐岁岁心中的梦魇,此刻复苏了。
“你,你是......”徐岁岁其实已经大致猜出来了只是不敢相信。
怎么会还能看见她呢?
自己明明都逃到京城了还能见到她呢!
“岁岁,这么见外啊。连我都不认识了。”女人露出一个恐怖的带有控制欲的笑来,“我啊,万云绕。”
真的是她!
“岁岁。”
薄司寒握住了她的手,徐岁岁现在非常不好,脸色苍白甚至还在冒冷汗,薄司寒握住她的手也冰凉,不像是这个季节该有的体温,甚至连声音都在颤抖。
“哎呦,这位是,男朋友?”万云绕也发现了旁边的薄司寒,见他惊为天人的长相立马谄媚起来。
“我是她丈夫。”薄司寒搂紧了徐岁岁的身子警惕地盯着面前的女人,看着很平凡的长相也看不出什么强悍的能力,什么样的人能让徐岁岁吓成这样?
“哦,这样啊,那我就不打扰了哈,你们二位慢逛。”万云绕准备离开了,既然这样就没必要再待在这里了,看徐岁岁吓成那个样子自己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万云绕一走,徐岁岁快要瘫在地上了,头皮发麻,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从前挨打过的地方又痒又麻甚至还隐隐发烫。
“岁岁!”薄司寒见她快要瘫倒赶忙扶住了她将她抱在怀里,“怎么了,不舒服吗?”
徐岁岁唇色苍白,嘴唇干涩,张了张嘴却发现说不出一个字来,半晌才说了一句:“没事。”
“我们回去吧。”
这种情况薄司寒不敢再让她待在外面了,回去在家里待着也安心。
一路上徐岁岁都失魂落魄的,仿佛丢了魂儿似的。
“先生,太太,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张姨带着陈美玲来拿东西了。
“太太身体不舒服,晚餐就送到二楼去吧。”
徐岁岁反应慢了好久才说:“我没事的。”
薄司寒捏了捏她的手,“回去休息一下吧,你现在状态很不好。”见他关切的眼神徐岁岁才接受了。
万云绕。
这个名字就像是萦绕在徐岁岁心里的诅咒一般。
徐岁岁的老家是农村的,十几年前那是一个闭塞的地方。
她是孤儿,奶奶的儿子儿媳又早逝,家里就算有一个大姨张美慧在,但是老太太和张美慧、徐岁岁的张美慧都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老太太带着徐岁岁一个孤儿在村里没钱没势的,没少遭别人欺负。
万云绕就是其中之一。
她和徐岁岁差不多大,两个人小时候在一个学校一个班学习,万云绕经常带头欺负徐岁岁。
头上浇过水、珍视的书本被胡乱写画还被撕烂、就连那个大哥哥送给自己的画纸也被撕烂了......
这种恐惧长久地埋在徐岁岁心里。
但即便这样她还是每天都去上学,因为那个哥哥说过,上学是改变人生的唯一出路。
她要通过学习改变自己和奶奶的命运。
后来上初中的时候万云绕一家子搬到里城里去,徐岁岁也凭借优异的成绩上到了全市最好的初中,就此才没和万云绕有接触了。
没想到这么多年后还能再见到她。
都已经这么多年了,徐岁岁还是很害怕她,万云绕脸上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真的很吓人。
“太太,我炖了红枣燕窝莲子羹,给您放在小客厅了啊。”薄司寒先吩咐张姨炖了点羹汤给徐岁岁安安心神。
张姨放下了羹汤就悄悄离开了,薄司寒就等在门外,“怎么样?”
张姨摇摇头,“太太就躺在床上也不说话,没什么动静。”
“我知道了。”
张姨欲言又止,“有什么事吗?”
薄司寒问了张姨才说道:“先生,您也多关心关心太太。你们两个人都结婚了,这一直分开住也不合适啊。夫人那边有时候问起来我都不好说。”
“我自有打算。”
薄司寒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话就离开了独留张姨一个人在那里叹气。
薄司寒回了书房,拨通了私人医生易洲的电话,“喂,你现在空吗?”
易洲道:“我就是忙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