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放声哭，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恶魔的声音响在耳边，李自修用了全身的力气才一点一点抬起胳膊，抱住了自己的头。

在一个月前又一次被李自修拒之门外后，李程浩忽然找到了李宰相，劝他将李自修的书童送走，由自己来照顾李自修。

彼时的李程浩已经得了陛下青睐，不仅当朝封官，还破天荒地要给他修状元府。

李宰相也很看重李程浩，对他的要求欣然同意。虽然遭到了李自修的拒绝，但是为了李自修的以后，他还是狠了心让刘朋义离府了。

刘朋义有功名在身，是正经的举人，本来就无法签卖身契，说到底也不是他李府的奴仆，雇佣而已，补一些银钱，也就好聚好散了。

李程浩当天夜里便进了李自修的房，他站在门口看着李自修冲着他砸东西，冲着他吼叫，让他滚出去。

他带着笑像盯猎物一样盯着李自修，直到李自修精疲力竭地瘫在地上。

“自修哥，何必呢。”

李程浩抬脚跨过地上到处都是的瓷器碎片，一点一点靠近李自修。他捏住李自修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与自己对视：“哥哥为什么就这么讨厌我呢？明明我已经这么努力地讨你喜欢了。”

他像是真的很疑惑，偏着头凑近地上的李自修：“自修哥跟我讲讲，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对我避如蛇蝎……”

李自修的双手被他钳制住举过头顶，他俯身贴近李自修的脖颈，用要生吞下去的力道舔在他脖子上，李自修吓得浑身发软，尖叫道：“朋义……朋义救我——”

他的求救声被李程浩的手掌堵在喉咙里，变成了沉闷的“呜呜”声。

李自修泪如泉涌，他想踢打李程浩，让他滚开，可是他的腿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他恨自己无能，恨自己只会哭泣。

李程浩从他脖颈处移开，餍足地凑在他脸边吸气。

“你是我的。”他说。

在李自修终于恢复平静的表现后，他松开了手，扶起了李自修。

李自修哆嗦着腿往门口跑，他要跑出去喊人，告诉他爹李程浩都做了什么。

腰身一紧，他腿脚悬空，被李程浩抱在怀里。

李程浩黏腻的声音如实质般缠绕着他：“自修哥可要乖一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