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嘉靖年间,京师西郊的一处风月场所唤作春满楼。
春满楼高三层,张灯结彩,装修奢华是京师出了名的销金窟。
今日更是张灯结彩,十分的热闹。
据说,南直隶来了个姑娘叫什么小五,小五姑娘花容月貌,从未经受过北方寒风,长得水嫩异常深受京城里的达官显贵的喜爱。
而这姑娘格调也颇高,卖艺不卖身。
这招反倒吊足了这些风月老手的胃口,都愿意削尖脑袋挤着向这小娘子花银子。
这种成功的营销方式,不但吸引了京师里一大批的达官显贵,很多外放回京叙职的封疆大吏一到京师也愿意来一睹小五姑娘的芳容。
走南闯北的客商,更是喜欢来此处凑个热闹。
春满楼大门外两个龟公冻得缩着脖子瑟瑟发抖,把两只手捅进了宽大的棉袄里,只听一人说道:“这破天气,干巴巴的冷,到现在都没下雪。”
“可不是吗,也不知是哪路妖怪不停的作妖?”
两人嘀嘀咕咕之间,忽然听到里面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喝彩。两人嘿嘿直笑,“这小女表子还真有一手。”
另一人接下话茬,一脸猥琐的笑道:“既当女表子又立牌坊,真把自己当雏了。”
“我说这些有钱有势的棒槌,也真是个棒槌!怎么就喜欢上这样的道道。”
“你们俩说什么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只见院子中走出一个妇人,约莫三十来岁,浓妆艳抹,身形婀娜。
恶狠狠的盯了那两人一眼,“再要嚼舌根子,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那两人只得讪讪地赔笑道:“老板娘莫怪!兄弟只是随口说几句罢了。”
那老板娘也不再计较,问了一句:“白公子到了没?”
“这不正在等白公子吗?”
“叫你们俩送去的鸳鸯枕套,你们今天送到了没有?”
“老板娘交代的事能忘了?我们一大早就送了过去,还说了今天五姑娘要见客。”
三人焦急的等待间,只见远处远远驶来一抬轿子。
走到跟前轿子落地,里面下来一人,十几二十岁的样子,身形修长,面白如玉
刚一下轿子,那老板娘便小步跑到跟前,“哎呀!白公子你可算来了,别说我等急了,连楼上的五姑娘都等急了,五姑娘见客怎么能少得了您呢?”
这白公子也不客气,嬉皮笑脸的说道:“你们是急我的人,还是急我的银子?”
那老板娘笑嘻嘻的说:“既急这么俊俏的公子哥,也急公子哥腰包里的银票。”
说话间轻佻的扑上前,伸手在那白公子的脸上摸了一把,借着力道把前半身上的肥肉往公子身上蹭了蹭。
白公子微微蹙眉,躲了一下,从腰间取出一块银子,钩起那老板娘的衣领便放了进去。
那老板娘显然被冰冷的银锭子凉的打了个机灵,赶紧说道:“还是公子会玩儿,这不赶紧进去在这儿冻手冻脚的。”
白公子也不含糊,大步走进楼内后被楼里面伺候的姑娘,引到二楼僻静的包间。
放下卷帘后,白公子正了正衣冠,坐在椅子上使劲儿朝旁边的一包间里看了看。
一旁伺候的姑娘,赶紧问道:“莫不是白公子,遇到了什么熟人。”
白公子笑呵呵的把那姑娘搂进怀里,“哪有什么熟人?今天就我一个。”
那丫头不羞不恼,轻轻的说道:“公子可不能轻薄于我,今天是来看我们五姑娘的,怎么对我动手动脚?”
白公子显然是风月场所的老手,从桌子上取来一片果子,喂给了怀里的小丫头,笑嘻嘻的说:“我是来看五姑娘的,顺带着办了你。”
那小丫头“咯!咯!”乱笑起来,“你瞧这人!看得舍得花钱,正经伺候的却变得抠搜了。。。。。”
两人耍闹间,楼里也逐渐热闹起来。
只听得有人喊道:“五姑娘怎么还不出来? ”
话音刚落,楼下的大厅里便支撑薄若蝉翼的纱帐。
一个体格婀娜的姑娘在四五个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走进了纱帐。
摘下遮面用的斗笠缓缓的向四周欠身行礼,娇滴滴的说道:“感谢各位的捧场,奴家献丑了。”
说着走到大厅的中间后坐在榻上,便弹起了琴。
淡雅脱俗的音乐响了了起来,四周逐渐变得安静。
白璞笑盈盈的说道:“这曲儿听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