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生完孩子,身上仍流血,有可能是排恶露,这是正常现象;也有可能是胎盘没排干净;还有一种可能是妇科炎症导致的。
无论哪一种情况,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刚生完孩子,月子里就趟冷水吹冷风,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以后老了,可有得罪受。
职业病犯了的云惠立马决定,明日一大早杀去高家。
次日,天刚泛起鱼肚白。一大家子人就起来了。
乔氏早起做饭,顺带着做路上的干粮。林青河则准备出门要带的东西。
吃过饭,一家老小齐聚一堂。近段时日的相处,云惠已对家里人都熟悉了!
她便开口嘱咐俩个半大小子老四林青湖、老五林青海在家看顾两个侄子。自己和林青江夫妻三个则去高家看看林柳儿。
高家在坪家村,离上塘村大约二、三十里地。
毕竟去别人家,总得拎点礼物上门。云惠毕竟是个西贝货,对古代的风俗民情知之甚少。
在途经麒麟镇时,有自知之明的云惠就让地道的古人林青江夫妻去买登门礼。
他们买了适合小婴儿穿的细棉布,还买了一刀猪肉、几包点心,再加上家里拎的一篮子野菜。
这些虽然算不上什么贵重的礼,但根据林青江夫妻憨厚老实的性格,应该在乡下人家走亲也还算过得去。
踩着乡间的羊肠小道上,闻着不知名的野菊花香,秋高气爽的,令人心旷神怡。
林青江、乔氏到底是年轻人,走的那叫一个轻松快速。
落下一大截的云惠早就累得气喘如牛、上气不接下气!
三人紧赶慢赶,在正午之前赶到了坪家村。此时的坪家村,偶有几户人家已炊烟缭绕。
林青江停在一座青砖大瓦房门前,“娘,高家到了!”说着就上前敲门。
这时里面传来怒骂声!
“你整日哭丧着脸,给谁看呢?啊!丫头片子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生!早知道,你是这光开花不结果的烂树!我们高家会相中你?哭!哭!哭!只晓得哭!我做婆婆的说你不得!下贱货!”
“就是!你也不看看!你娘是四里八村有名的接生婆,你为何不请她接生?!偏你矫情,宁要四弟费银钱去请别人。
大家都在一囗锅里吃饭!今天你不省点花,他也不省点花,都这么败公家钱!哎哟喂!这日子没法过了!”
“大伯娘这话说的!你亏不亏心!我们一年到头,起早贪黑,没日没夜赚的银钱,大头谁花了?谁吃了?
粟哥儿在私塾读书,哪一样不是巨费钱!偏你还有脸说!别把我们妯娌当傻子!哼!”
“哎哟喂!当初可是大家一致同意长孙粟哥去读私塾的!怎么,现在又来怪我们!”
“那也没让他拿着钱去赌场!”
“姓李的!你别嘴贱!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家粟哥儿去了赌场?别什么屎啊尿盆子往我们粟哥儿身上扣!呸!亏我家粟哥对你一向恭敬有加!见到你都是二婶娘长、二婶娘短的!”
“我泼脏水?你去村里打听打听!村里有人都看见好几回了!
呸!把我们辛辛苦苦赚的钱拿去赌!这十赌九输!还不如让我家奇哥儿去读书呢?将来说不定考上秀才举人什么的!”
“李氏你满嘴喷糞,敢如此污蔑我家粟哥好赌!老娘跟你拼了!”
话音刚落!里面就传来锅碗瓢盆乒乒乓乓、七摔八砸的声音。
“丧天良的呦!好好的日子不过!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让我老婆子耳朵没个清净!”砸坏了的东西又得费银子买,高婆子心肝肉痛。
里面吵成一锅粥!谁也不是省油的灯!
我靠!这是怎样的一户人家!云惠壮着胆子去敲门。
一个干瘦干瘦、有点驼背的老头过来开门了!
木门一开,云惠迅速调整好表情,满脸堆笑地打招呼:“亲家公!”
“亲家公!”林青江、乔氏跟着打招呼!
“是柳儿娘家人啊!”一看是四儿媳妇的娘家人过来了,自家的丑事被撞个正着,尴尬的神情在瘦巴老头的脸上-闪而过。
“是啊!咱闺女生孩子,我们是来看看孩子的!”云惠笑咪咪的接口道。
云惠踏进院子,边走边打量。
这高家房子很大,很宽敞。
房子布局整体呈“ U”形,正中间是堂屋,堂屋两边是耳房。院子左右两边是东西厢房,连着厢房的有是灶房、柴房、牛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