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澜溪在汪主任出门后,她借口去开水间,远距离瞄了两眼华雨。凭身形和侧脸,可知她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可汪主任为何,不让她进病房内探视星星哥哥呢?
李澜溪的疑问,伴随着她的脚步到了开水间。回屋,她问,“星星锅,外面有个女人,说看你,又不进来,好奇怪哟!”
贾星星知道有女人来看他,但是他搞不清楚到底是谁,他明知故问,“看我又不进来,我看是瞎子买日历。”
李澜溪很惊喜,她问,“星星祸,你啥时候学会这么开朗幽默了?如果真的是看你,又不进来,这叫啥?”
贾星星马上接话,“老鼠跳进糠囤里,空欢喜。不过,我现在啥都不想,谁都不见,安安心心绕过鬼门关,仔仔细细思考一下人生。”
李澜溪从星星锅的眼神中,读出了熟悉的味道。她别过头,望着窗外的银杏树,一时出神。
命运,有时按下的暂停键,对于整个人生,不知是忧,还是喜?
随着年龄的长大,李澜溪对星星锅有了别样的依赖情绪。她看他的眼神中,装满了晨辰,大海。
李吴道对女儿的发呆,在他的意料之中。不然,他也不会像个小孩子一般,和贾星星,李澜溪来个桃园三结义。
“小溪,我和你讲个故事。愿不愿意听?”李吴道问女儿。
李澜溪抬起她那双明媚的大眼睛,她急切地说,“老爸,快讲。我又有了小时候听故事的味道。”
李吴道示意了桌子上的香菇老母鸡汤,李澜溪赶紧舀了一小碗。香香的味道溢满了她的嘴角,消散了她心中思念的忧愁。
从前有个富少爷,家境优渥。他的父亲给他许了一桩门当户对的婚事。可他不喜欢富小姐,他的心中,一直装着青梅竹马,他的邻居穷丫头。
两人从小到大,一直在一起玩耍,有时还讨论人生。
他当时就和他爹挑明,自己的婚事自己作主。
彼时十二岁的富少爷明白,凭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听凭父亲的安排,清汤寡水的过完自己的一生。有如此深刻的思考,得益于他从小博览群书。
天空中飞翔的大雁,给他画了一幅美丽的蓝图。那就是方向一致的飞翔,才可以飞得更久。有力量的翅膀,才可以自由敖翔。
“爹,我想邻居小月来做我的书童。陪我研墨读四书五经。我发现她读了好多的古书,学问比我都多。”
他爹一听乐了,小月懂事勤快,又知书达礼,以后给儿子做小妾,未尝不是一件美事。就这样,小月住进了富少爷的府上。
从此,她女扮男装,和少爷一起读书习字,博考功名。两人同时努力学习知识。一晃两年,两人都博取了功名。富少爷中了探花,小月中了进士。
后来,富少爷为官,他向皇上请求,要迎娶小悦为妻(为了考功名,已改),解除包办婚约。他把自己的故事讲给皇上。皇上本是一个多情之人,就允了。
“老爸,您这个故事编得漏洞百出的。我懂了,吃饭。”李澜溪站起身,给李吴道盛汤夹菜。
贾星星的心中有个疑惑,为何她家突然就搬走了?他望着李澜溪高挑的背影,问了她。
李澜溪转过身来,她略有脸红,“还不是怪你那时的眼中,总有一团火。特别是你看我的时候,眼睛中的深情,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有多事的大婶取笑我,背地里叫我,星星媳妇儿。”
贾星星望着李澜溪,不同的环境,一样的深情。他说,“我知道倒没发现,肯定是情不自禁吧。比如,现在。”
他移开了目光,他的心中热烈和理智交替着。可她已有婚约,他仍然情不自禁地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李澜溪转过身去,她说,我俩中考都考七百多分。如果不出意外,我俩都能上万二中。我爸早就在主城沙坪坝买了房,就是想我能去主城上高中。这一切,都是我爸暗中进行的。
因为钱不够,他把老房子卖了。在临开学之前就搬去了主城。你那时在河北打暑假工,不知道家中的变化。
“你后来为什么不给我写信?”贾星星略有埋怨地问。
李澜溪转过身,她的眼眶微红。她说,“我爸爸不允许。他说,名校的压力大,容不得半点分心。”
贾星星的语气微怒,又有点小讥讽,“嗬!哪个名校?”
李澜溪缓缓而言,“三中。”
贾星星沉默了,那是有钱人,高干子弟的学校。自己又能说什么呢?当时自己连学费都交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