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一刻。

当针灸室只剩吕思目一人时，贾主任内心的暗流又涌了。

人，在爱情来临时，失去理智的人，会以极端的方式，实行感情的单边占有。

他又想起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这句话。

吕思目如一只猫，有时温顺地窝在他的心上，有时又伸出利爪抓他的心，弄得他无所适从。

当他真正走近她时，吕思目睁开了原本闭目养神的眼睛。她怕他……。

她多虑了，他端了一张凳子，坐在了她的床尾左边的过道上。

他问，“上次我们说了射香，这次聊聊朱砂。原意听吗？”

他并没带稿子。她点了点头，倾耳细听。

朱砂是很好的镇静安神药。也可清热解毒，明目清心。此药最大的益处是用于癫痫发狂，小儿惊风，心悸易惊。

吕思目突然插嘴，“母猪疯是癫痫吗？”

“不大清楚。城里人没见过母猪，也没见过母猪发疯。”

贾主任忍住心中即将爆发的笑声。果然，吕思目大笑，你太有才了。说母猪疯是母猪发疯。这跟母猪毫无关系。

贾主任故作不懂，反问，“难道不是吗？”

吕思目瞪了他一眼，她点开手机，输上母猪疯三个字，屏幕弹出字样，她读出了声音，以纠正贾主任的无知。

母猪疯，又称癫痫。是人的大脑神经元突发性异常放电，导致短暂的，大脑功能障碍的一种慢性疾病。

她读完，亮了手机给他看，并说，不知者无罪。不懂就问。免费的老师。

贾主任趁机点头，对！对！说得极是。谨遵教诲。并握拳致谢。

还有吗？朱砂。

贾主任秒懂吕思目的话意，他继续说，朱砂还可治心火炽盛，阴血不足的失眠多梦。

阴血不足又是指哪方面？

贾主任凝视着吕思目的双眼回答说，营血不足一般指过度劳累，营养不良等引起的。

他站了起来，踱至窗口，背对着她，继续道，月经过多，也是女性阴血不足的一个重要原因。

这可是一个老难题，没有几个医生能攻克了的。

贾主任回应，我行！针灸。他的脸上又笑开了花。吕思目看得又眼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