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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合纵连横

公元1356年冬,随着大袁王朝逐步分崩离析,天下群雄纷纷自立,各省割据一方,中华大地大致分为以大袁王朝为主体,川蜀、两广、两河等势力范围较大的独立行省及合并了江浙、福建和山东部分地区的南卢行省。

在各势力军力分布上,大袁王朝仍占据主导地位,拥有着对北方的绝对统治权。在当时全国2253座城市中,隶属或宣布效忠大袁王朝的势力占据1188座,宣布独立行省的426座,南卢376座,剩余263座城市未宣布任何立场。

经济比重上,大袁王朝凭借广袤的土地和众多的人口,在当时还是小农经济主导的时期,占据了全国54%的经济体量,南卢凭借多年的开放政策及对外通商、对内农商并进的策略,积攒了多年财富,经济体量占26%,其他各势力占据20%。

军事实力上,虽大袁王朝凭借皇帝虎符可调动全国军队,还拥有亲卫军和直属皇帝的禁军、拱卫大都的京军等,但除中央直辖军队外,原各省军士均由各地自行招募及训练,拥有极强的属地意识,因此在军队占比上,大袁王朝军队总数为112万人,南卢24万人,其他各势力38万人。

1356年12月,大袁皇帝袁明崇以平叛反贼之名,下旨废去原江浙总督卢纯通等18名独立行省官员,并令东北路和中原路萧元基、后兴平两员大将分别率6万、8万余军队进逼川蜀东部及南卢北部。

此时的建邺城总督府森然肃穆,府内外皆有军士护卫。正堂中,卢纯通与福建行省总督於玉轩、江西行省总督冯泰宁及两省总兵、军司等官员召开临时性的会谈。

“卢大人,看来这袁明崇这老小子是铁了心要把我们给废了,枉我们两家祖上为大袁开国立下过汗马功劳,看来到了我们这,已经不顶用了。”於玉轩祖上的於氏作为当时袁帝的军师,曾数次为袁帝出谋划策,平定当时的西部大乱,后来被袁帝奉为国师。

“是啊,朝廷如此欺压各省,今年的税赋交得粮仓中连百姓过冬应急的粮都发不出来,袁明崇只听信他身边那帮狗头军师和谄媚之人的话,为我江西千千万万的百姓计,我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为他们争来一口粮!”江西总督冯泰宁是当时全国总督中出名的老臣,本就是农民家庭出身,从先帝时期开始为官便在地方推行爱民之策,在江西地界被广为传颂。

“於大人、冯大人,此次邀两位前来,是为救百姓于水火,也是为了共商抗敌大计,拿图来。”

说罢,李君如递上一幅全国地图。“两位请看,朝廷派来的萧元基、后兴平两路人马一路已经朝川渝总督管曾琪而去,一路便是向我南卢山东行省最靠近北方的成武县开来。”

“想必唇亡齿寒的道理两位不会不懂,虽独立行省宣布的只是赋税暂缓上交,军队按兵不动,但袁明崇会信这一套吗?他身边的袁宁等一众小人又会相信吗?他此次就是要借此机会,彻底铲除我们这些蒙前朝余荫的眼中钉、肉中刺,让我们把先辈打下的江山拱手让给外人。”

“我等愿听卢大人安排!”有了两位总督的表态,卢纯通来不及向其作揖致谢,只想尽快安排好应战对策。

“首先朝廷罢了我们的官,如此一来我们就成了乱臣贼子,师出无名,所以首要的就是建立政权,以护国之名抵御北方来袭,解救北方民众,以正我等护国之实,各位可与我南卢联合建立南卢军,南联两广,西合安徽、湖北,如此一来,除了亲袁的湖南一省外,南方及中部地区大部将在我们的势力范围内,此为合纵连横。”

“军事方面,两位大人请看,川渝自古为易守难攻之地,此次萧元基的6万大军前去,怕只是去探探川渝虚实;真正的正面战场,应该就在成武一役。”卢纯通指着地图上的成武。

“据我军中来报,后兴平的8万人马已行进至临近成武不足百里的琅琊,与世称‘琅琊王’的济南总兵西门兴安会师,实际兵力恐怕要超过10万人马。而我驻守在山东境内的军队总共才3万人,前几日我已紧急调派江苏、浙江两地军队入齐,但现在能够前出抵御后兴平部队的一共也就6万余人。”说着卢纯通面露难色,一个巴掌拍在了地图上成武县的位置。

“卢大人,你看吧,我福建军队该如何调度,此番我前来建邺,把我福建所有正使以上的将领都带了过来,听凭你的调遣。”

“我江西上下5万军士也愿听候卢大人调遣!”

“卢某在此代表南卢和水深火热中的百姓感谢两位大人的驰援。”说着卢纯通激动地向两位总督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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