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头上,华冰凑到我跟前,“听说下午的时候薛猛把你打了,没打坏吧?”
“没事,就是眼角钝开个口子,过几天就好。”我知道华冰那天爽约肯定和涛哥告诉我的事有关,所以一直耿耿于怀。
“那天真是对不起,我临时有事走不开,你……我……”华冰欲言又止。
“我说过了没事的,谁还能没点什么事呢?”我没有告诉她那天我很不开心,早早地就回来睡了,涛哥他们却玩到天亮。
“小七,我这一段时间很累,心情也不是很好,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我一时无语,正好这时大宏扬过一把面粉来,我趁机跑掉,举着擀面杖去敲打他。
涛哥说白酒不利于伤口的愈合,所以会餐的时候我只喝了五瓶啤酒。
当我第N次出去放水回来,恰巧看到华冰站在酒馆门口对面扶着灯光球场的铁栅栏呕吐。
在“飞虎”队的庆功宴上我见识过华冰的酒量,按正常水平发挥她不会醉成这个样子。
刚才班委会几个大佬轮流到各桌敬酒,说些感谢话拜年嗑,我被赵新拉住灌了两杯啤酒后,又被大姐杨扯到邻桌,正和华冰坐了个对面。
她什么都没有说,只和我单独碰了一杯,然后又把自己的大半杯白酒一口喝干。
我注意到正弯着腰呕吐的华冰只穿着很单薄的羊毛衫,可能是刚才急着离场没有来得及穿上外套,于是急忙奔过去脱下自己的棉服披到她身上。
华冰转过头,看到是我,无力地笑了笑说:“谢谢你,小七。”
我用一只手托住她的肩,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拍她的背,也许这样可以让她吐得更舒服一些,“有什么可谢的,咱们不是好朋友嘛,对不?”
虽然天很黑,但借着一点微弱的灯光,我看到她的眼角有晶莹的泪流下来。
正在我考虑是继续这样为她拍背,还是搀扶她回去的时候,对面的门里居然走出一个人来。
透过层层的雾气,我发现此人正是薛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