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沅盯着她的神态，心底的疑心却是更重。

不对！

搞不好还真不对了，

眼前这个公主从一开始被自己抓走一直到现在都如此冷静，这表现出来的气场，搞不好真是女帝！

而且这个年纪似乎跟女帝的年纪也对得上。

认定了心中的答案，方沅很慌很急，可他也明白，自己现在就是死路一条。

只能暂时先确定自己的推测，然后再想办法保命。

“那殿下为何出现在礼部？”

“本宫……”

姜岁宁变得支支吾吾地，边说还眼神躲闪，像是生怕说出什么真相的样子。

方沅心一狠，上前就抓住了姜岁宁的衣襟口，像极了要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举动的样子。

“公主还是老实交代的好，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姜岁宁吓了一跳，慌忙呵斥：

“等等——你住手，本宫说就是！”

方沅不再有撕衣服的动作，只是盯着她，想看看她能说出什么。

“你先放开本宫！”

他无礼的动作再度让姜岁宁心生羞恼，瞪着眼睛呵斥。

若不是全身被绑的不成样子，她铁定挣扎开了给这个无耻混蛋邦邦两拳。

“说吧，我倒是想看看你能说些什么话让我满意。”方沅松开她。

姜岁宁脑中飞快思索了应对之策，随后才小心解释：

“本宫承认，科举的案子跟本宫有些关系，所以才会乔装出现在礼部，只是皇姐她没有怀疑本宫，所以本宫不怕……”

方沅听得一愣，

这个笑话……

可真好笑。

他长这么大，可没见过杀了人还往案发现场站着欣赏杰作的。

不过方沅懒得计较，他现在主要还是想先确定眼前这个到底是女帝还是公主。

而想要确定的方法还是很简单，他来京城之前特意见过女帝的圣旨，清楚女帝的字迹。

“殿下说的都是真话？”

“当然是，本宫现在只想保命，怎么会骗你。”姜岁宁面色怯弱，倒是颇有被逼无奈的境况。

“那好！”

方沅点头，沉默片刻才继续吩咐：“这样吧，殿下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写成认罪书，然后交给我。”

姜岁宁面色不可察觉的一喜。

这个笨蛋，他居然信了！

自己只是临时现编了一个借口，没曾想到眼前这个锦衣卫居然就信了，似乎还打算借此来要挟自己？

意识到这是自己保命的良机，她急忙点头：

“好……本宫写，本宫把自己做的事情都写给你……”

终于，方沅点头，从身上掏出从镇抚司顺手带上的纸笔。

“殿下是聪慧之人，所谓识时务为俊杰，白纸黑字，把该写的都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