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义,去花舍请木姑娘,告诉她本王考虑好了。”
顾义即刻快马加鞭的赶往郊外,冬天花圃里的植物几乎都枯败了,所以远远的就看见花舍外面的那一片花圃里有一个熟悉的人影在忙碌着什么。
花舍有规定,不能骑马进入小径,不能破坏花舍的任何东西,所以顾义在小径前下马,将马拴好。
越走越近,才发现那个人是陆太医,顾义疑惑道:“陆太医?”
陆明书脱下那一身长衫华服,换上?褐,转过头来,开朗的从花圃里上来,幺着顾义的肩膀就往前花舍里走去。
“哎,你怎么来了?”
顾义不喜欢与人离得那么近,微微闪开:“奉我们王爷的命令,来请木姑娘。”
陆明书一顿,沉静道:“清许考虑好了?”
顾义没有说话,他只是奉命来请木姑娘的。
“来吧,我带你去找木姑娘。”
木溪正在一间花房里摆弄着花花草草,花房里的温度适宜植物生长,那些珍贵的植物都放在不同的花房里养着。听见开门声也没回头,自从陆明书来了以后,几乎日日他都会以一些蹩脚的借口进来,她都已经习惯了。
“木姑娘!”
直到听见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这才有些吃惊的转过头去,木溪记得这个男人,是摄政王的人。
但这其实也在她的意料之中,于是先一步开口:“摄政王已经考虑好了?”
顾义点头称是:“木姑娘,王爷有请。”
“请稍等一会儿,我先准备一点东西。”
在除蛊之前,要事先服用一副她配的独家草药,刺激蛊虫,让合蛊活跃起来,确保在它会在血液里活动。服用七天以后,方能开始正式除蛊。
这些草药她都有,但是要先准备好七天的量,服用草药后,可能会有一些心悸、难眠、发热等症状,所以这七天内她需要时刻在沈清棠身边,便于时刻观察她的症状。
将每日的草药配好后,她拿着草药便走出房门,顾义和陆明书都守在门口,三人一起赶回王府。
当沈清棠看见木溪的时候,心里还吃了一惊,她还以为是顾清许因为紫珠花的事情牵连到了木姑娘。
急忙先一步开口:“清许,此事与木姑娘无关,她不知道我将紫珠花夹带在紫玉花里带回来的。”
见她还敢提这件事,顾清许深吸一口气,才勉强控制住怒气。
一道轻笑声传来:“我知道。”
沈清棠转过头去和她使眼色,但木溪全然当做没看见,自顾自的说道:“但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错,每个人都有选择是否生育的权力,尤其是女人。”
沈清棠觉得她说的对,但这是一个封建社会,不会有人觉得女性具有子宫自由的。
她偷偷瞟了一眼顾清许,发现他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试图平息他的怒气。
但出人意料的是,顾清许并未发怒,反而很客气的将木姑娘请入上座。
木溪也不客气的说道:“除蛊前需要连续七天喝药,期间可能会有一些症状,所以这七天我需要守在她身边,方便的话麻烦收拾一间屋子出来。”将带的药递给陆明书:“这是药,你可以事先检查一下,但我事先声明,这些药会有轻微的毒性。”转头看向顾清许:“你真的想好了吗?”
顾清许点了点头。
沈清棠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他们说的话自己一句也听不懂,茫然的看着顾清许让人在她旁边收拾一间屋子出来。
木溪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没告诉她?”
沈清棠看了看木溪,又看了看顾清许,疑惑道:“告诉我什么?”
“王爷,这件事她有权力知道,这是她的身体,她可以自己选择。”
沈清棠听见这话,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似乎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顾清许从来没将这件事告诉她,也不打算告诉她,他听见都觉得受不了,更何况是她呢?
等正式开始除蛊的时候他就日日守在她的身旁,陪着她一起度过这段难捱的时间。
“既然你不说,那就由我来说,作为一个医者,我要为我的患者负责。”
“不必了,本王自己说。”话罢,就将沈清棠带进书房。
看这架势,似乎自己生了很严重的病,而木姑娘是来救自己的,难怪顾清许对她那么客气。
进入书房后,又是一阵沉默,沈清棠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