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苍老的声音却好似暗含洪钟。
“公子活着,段家就还在。”
公子活着,段家就还在。
可这算什么活着。
段竹搭在膝上毛毯的手不觉握紧,又慢慢松开。
这破日子确实没什么好活的——只是这次,他想换个死法。
齐叔看了眼桌边的烫金名帖,取出聘书,放在段竹面前。
“此乃当时老爷夫人为我跟小巧准备的,我这等粗人怎配用这个,今这也算……”
段竹展开这红绸做底,金帛镶边的婚书,在边上,看到了娘亲最喜欢绣的胖鸳鸯。
上辈子他浑浑噩噩,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亲事一干都是齐叔张罗的,也没见过这婚书。
手指轻轻抚过,段竹慢慢合拢。
“换一份吧。”
皇礼中,应该也附带了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