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年轻人,但是爬上这座山的山顶,依然需要很强的毅力,两个女生早已体力不支,停在路边的石头上休息,聂东和聂远登上山顶,也早已气喘吁吁。
山顶的雾气很重,云层遮住了太阳,也掩盖了山顶,这山顶的雾,其实就是云层,身临其境,仿若仙境一般,飘渺,浪漫而神秘,在这仙境里,本没有人会想不开心的事,但上官玲的脸上,仿佛更多了一层忧郁。
聂远对这座山并不陌生,但还是很少有机会登到峰顶,他雀跃着向下眺望,周围的村庄都已模糊不清,而更远的方向,都依然是层层叠叠起伏的山峰,仿佛一直延伸到天边,没有尽头,天地如此广阔,而我们生活的地方,如此渺小,就如同井底之蛙,从没想过外面的世界有多大。
聂东感叹着,感叹着自己的渺小,他一边喘着气,一边坐在石头上沉思着,望着那遥远的天边沉思,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雾越来越浓,又一大片刺眼的云层遮住了太阳,渐渐的吞噬了半边天,这让雾更加重了些,十米之内,已经看不清人影,这让正在欣赏景色的人都变得有些不安。
但聂东还在沉思,过了很久,他终于从沉思中醒过来,发现身边早已没了人影,或许是这突如其来的浓雾,让大家走散,山顶总是最容易迷路的地方,因为无论你朝哪个方向看,几乎都是一样的。
而这么大的雾,山顶也是最危险的地方,聂东只有摸索着顺着下山的方向慢慢的走。
他刚想喊一声聂远的名字,就听见身后啊的一声,一个女子的声音,聂东赶紧顺着声音向前摸索,走了一会,在下面的山崖边上发现一团白影,要走的很近,才能看得清楚,聂东顾不上去找路,顺着陡峭的崖边滑了下去,女孩在轻轻的呻吟着,一身白衣如雪,仿佛要融进这大雾之中,赫然竟是上官玲!
聂东赶紧走过去,问道:怎么回事?
上官玲没有说话,看着聂东的眼神,仿佛充满着绝望。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一个字也没有说,而什么都没有说,又好像说了无尽的话语,无尽的柔情!
总之一见到这双会说话的眼睛,聂东总会忍不住胡思乱想!他赶紧避开那眼睛,上前查看,就看见了她腿上的伤,雪白的棉衣,裤脚上透出一抹鲜红,聂东轻轻的撕开裤脚,就看到了一条伤口。看来他应该是被一块石头绊倒,摔了一跤,脚刚好绊到了一块锋利的岩石,小腿被这岩石划伤!
聂东动了动她的腿,确定没有伤到骨头?于是卷起了她的裤脚,脱掉那白色的小巧的靴子,就看到足踝上的伤口。
伤口很深,上官玲已疼的几近昏迷,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流了满脸,但她竟没有叫喊,而是紧咬着牙齿,硬生生的坚持!
聂东这才发现,这黑色的伤口里竟有一块石渣,这是被一块石灰岩划伤的,黑色的血,说明里面应该进了石灰岩的石屑。
聂东看了看上官玲,上官玲也在看着他,聂东缓缓的抬起手,放到上官玲的嘴边,并缓缓的点了点头,上官玲依然没有说话,也只轻轻的点了点头,他们居然可以用眼神来交流,纯天然的,默契的眼神。
上官玲轻轻的咬上了聂东的手,聂东不再犹豫,一用力,便拔出了那块石渣,他的另一只手也随之传来一阵剧痛,刺骨的疼痛,过了很久,上官玲才终于松开了口。
聂东观察着伤口,他知道要用嘴把那些石屑和泥土,连同黑色的血一起吸出来,才能够避免伤口感染,但他实在不想这么做,他深知这一口下去,自己一定会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这一口一旦下去,他将再也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
但他又不甘心,就这么放弃,那娇巧的玉足就在眼前,聂东从来也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一双脚,一双集小巧,美丽,性感于一身的,白玉雕琢般的一双脚!
聂东故意不去看眼前的一切,他在等着聂远,他想把聂远喊来,由聂远完成最后的包扎。于是他大喊一声聂远的名字。
而他一转头,又看见了上官玲的眼神,那一双可以看穿别人心事的眼睛,那眼睛仿佛在说,我需要你!
不知这是聂东的臆想,还是上官玲真的说了,他不再犹豫?轻轻的吸了一口,浓厚的血腥,夹杂着泥土的味道,他吐出嘴里的脓血,伤口清晰的暴露出来,在这雪白的玉腿上面显得格外扎眼,聂东赶紧去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条来,却被身后突然传来的喊声打断,是聂远跟武玉婷,他们都循着刚才的声音找过来了。
聂东一回头,就看到了两人,他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