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美的月光映下来,使天地间辉映着淡蓝色的微光,没有鸟鸣虫叫也没有风!天地间仿佛一尘不染,冷清却干净而美丽!
月光下两条人影,是聂东和白兰,他们在悄悄的移向大堂,因为聂东说:那白老头如果还未遭毒手,这件事就会简单许多。
但侥幸的心理总会令人失望,他早该想到,那人竟然来杀白兰,必定早已把白老头干掉了!
白兰像疯了一般怒吼挣扎,而聂东死死的搂住她,捂住她的嘴,直到她安静下来。
服侍白三阎王的那两个中年妇女,都趴在桌子上,仿佛是睡着了,聂东右手探了探鼻息,她们并未遭到毒手,但明显是中了迷药,导致了昏迷。
石屋中阴冷潮湿,聂东和白兰来的时候,两个守卫已经睡得一塌糊涂,但看见白兰,还是强打起精神给她开了门。
灯光昏暗之下,石屋中有六个人,都被反绑在木桩上,六个人都垂着头,这当然绝不是睡着了,没有人能在这冰冷的食物中睡着。
况且他们都被捆绑着,明显都遭受了严刑拷打。聂东看着李勇满身的伤痕,突然感到鼻子很酸,他知道,以李勇的身手,翻过那道墙是没有问题的,他之所以留下来,一定是为聂东引开敌人,给聂东逃走创造条件。
聂东上前摸了摸李勇的脸,李勇头都没有抬起,咬着牙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聂东更觉得心头一热,李勇,真的是条汉子,面对着严刑拷打,连聂东也真的觉得没有把握不会胡说八道,但李勇的性格却直爽而坚韧,他只会说不!
聂东把他放下来,扶他靠在墙边,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在他的身上,李勇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聂东,他居然笑了,轻轻的说道:我就知道你这个家伙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回来救我,你真是他妈的太笨了!
白兰看着这一幕,眼中充满感动,他找来了一杯水,聂东端过杯子,递到李勇的嘴边,李勇微笑着说道:老大,我自己来,我真的没事,这身子骨硬朗着呢!
是啊,有时候朋友的关心,比一百味上好的中药更管用,李勇果然真的没有大碍,他稍作休息,便站了起来,又有点生龙活虎的样子了。
其他的五个伪军也早就醒了,看到这一幕,百思不得其解,他们实在不知道,聂排长为什么会这么对待这个曾亲手被他抓捕的人?
十几个伪军只剩下这五个,其他的一定是在枪战的时候被打死了,而这五个被捕的家伙,虽然早就供出了实情,仍然没有逃过皮鞭和凉水,如今,被排长救出来,早就感激的痛哭流涕,而心中越来越觉得聂东这个人真是深不可测!
白兰把他们带到一个安全的屋子,给这几个人,休息疗伤。
聂东亲自给几个人敷上白兰给的金疮药,然后又用绷带给几人包扎伤口。
其中一个人终于绷不住了,他叫王海潮,大男人哭的稀里哗啦,果然很像海水涨潮!他边哭边结结巴巴的说道:排长!我们几个这次死里逃生,全靠你了,但。。。其实。。其实我的任务是来杀你的!
他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李勇,立刻警觉起来!
聂东却并没有抬头,还在忙着帮一个人包扎伤口,只是微笑着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你完全可以不用说出来。
那王海潮激动的说道:聂排长救了我的性命,这恩情我难以报答,再不能跟排长坦诚相见,我还算是人吗?
他看了看李勇接着说道:而且,排长你连这位"俘虏"兄弟,都能够坦诚相待,我对你真是五体投地!
李勇听了,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原来这个傻狍子到现在还没看明白他跟聂东的关系。
聂东也跟着笑了两声。
那王海潮不知道二人为什么发笑,接着说道:我和另一个战士陈劲松,是奉了王十全的命令,在我们完成包抄任务之后,顺便杀掉你的!
李勇扫了一眼其他四人。王海潮低下头接着说道:陈劲松昨晚在我们被偷袭的时候,给他们打死了!
聂东幽幽的说道:果然是王十全。
王海潮惊讶道:原来排长都知道?
聂东笑笑说道:兄弟,以后不要叫我排长了!我从此之后,要在这山上,落草为寇!不再回连队啦!
五个士兵一齐说道:我们也不会连队了,我们以后就跟着排长了!王海潮想了想,改口道:跟着聂兄弟!
白兰本想找几个自己的亲信共同商议,但都被聂东制止了,聂东觉得此时此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