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兄弟俩把马赶到一个草还算茂盛的向阳的山坡上, 冬季放马,不过只是让马儿溜达一下而已,这样有助于马儿的健康,能不能吃到草并不重要,所以兄弟两个很悠闲,哼着曲子,在石头上扯着黄段子。军阀割据的黑暗时代,地主们欺负百姓家的妇女如同家常便饭,所以他们聊的黄段子,不过是各自做过的龌龊之事罢了。
聂东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小伙子,小伙子叫李永,聂东去“拿”那三条枪的时候,后面跟着的就有这个小子,他是马飚子的得力助手,听说还学过什么南拳北腿的功夫,身手很好,所以,聂东才会叫他一起来。
他们两个每人都拿着一副马鞍,并没有回聂东的家,而是径直朝山上走去,拣柴的老婆婆眯着眼睛笑笑道:“东子回来了 啊,这是又去哪啊?”
聂东笑笑道:“我去办点事啊老奶奶,去赶郞家的马” !
老婆婆一愣神,聂东一走出了很远。
老婆婆喃喃的道:“这孩子今天怎么了?说什么傻话呢?”
聂东两人走过一个山头,就看到了郎凤臣兄弟和他们的马群,兄弟两个并没有在意聂东的到来,甚至走到了跟前,才打了一下招呼。
但聂东和李永都亮出枪的时候, 他们的眼睛几乎都要瞪出来了,他们实在不敢相信,不敢相信着眼前的小子,居然会用枪对着他们,他们平时只见过低眉顺目,身材高瘦,仿佛严重营养不良的聂东。
而现在,他们瞬间慌了手脚,他们只有跑,顺着一条河沟,玩命的奔跑,一溜烟的,没了影了,人急了,好像总有用不完的爆发力。
聂东微笑着看着他们远去,跟李永两人挑了两匹好马,置上鞍子,赶着其他的三十多匹,向西奔去。
郎凤臣兄弟跑到家的时候,才刚刚感觉到累得不行,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喊:"来马贼了!马被赶跑了!”
话音落,已有很多人去找枪,郎家是个大户之家,很多成员,当然也有枪,有两把七九,一把三八,和五六把火药洋枪,男人们都拿上家伙,奔着山顶狂跑。
很快走上山头,就看见了马群,枪已响,郎凤月的枪,连开数发。
聂东拉住马缰,朝后一看,对李永道:{“他们只有两把七九,没什么可怕的,剩下的洋炮打不到五十米,说完又转头赶着马一路向西, 郎家的人还在追,但又过了一个山头,他们就不再追了。因为他们看到了马飚子,马飚子已经带着几十个弟兄前来接应。几十个人都带着枪,郎家的人并不傻,他们当然知道,知难而退,知道马贼是惹不起的,所以,他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马群被赶走。
北风很烈,但挡不住屋子里的狂热,石虎山在庆祝,大块的肉,大腕的酒,三十几匹马不是个小数目,当然值得庆祝,所有人都醉了,但聂东没有醉,因为他觉得做山贼不应该醉,他看着庄永华,因为刚刚庄永华盯着他看了很久,现在他盯着庄永华,庄永华却低着头,低低的说道:“人家只不过要回人家自己的粮食,你不该拉人家这多马来,”。
聂东道笑笑道:“表姐你来这里没多久,当然不懂,那姓郎的是地主之家,我们这些靠给他做苦工生活的农民,每年只能勉强度日,现在他又如此赶尽杀绝,我拉了他的马,已经很便宜他了,况且我们已经做了贼,早就没有回头路了".
庄永华道:“可是他们万一要为难舅父他们呢?” 聂东微笑道:“他们并不是傻子,我要他们看看马飚子来接我,就是要他们知道,不要惹我。
两人两马,一大早就送来了一堆东西,有粮,有酒。聂九仓愤怒得道:“拿走!我不要他的脏东西!” 两人并不多说话,只是一件件的把东西搬进院子 母亲夏玉莲含着泪收下东西, 聂远兴奋地就像跳跃的兔子,说什么也要跟着两人走,大声的嚷嚷:“这年头做山贼有什么不好!"
聂九仓骂道:“好!我们聂家世代良民,从未出过山贼,如今可倒好!一下出了俩!”
两个人中当然有一个人叫李永,他已低低的道:“二当家交代过:“东西必须收下,但绝不能叫远子跟着,”说完一转身走了。
荒凉的古道上,两人两马在奔驰,一路向西,朝着石虎山的方向,已近石虎山的路口,从北面的路口闪出一队人马,将近二十几人,三个黑色披风为首,朝着两人奔过来。
路并不窄,但李永两人还是停下来,因为对方已几乎占满了路,为首的一人头大如斗,膀大腰圆,但最显眼的是他的胡子,黑红色的胡子,长了满脸,使人看上去就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