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朱元章已经带着他的弟弟来到感业寺十年了,在这十年中,他一直都是一个杂役弟子,说来奇怪,在他刚来感业寺的那天,住持听闻他的身世,连念阿弥陀佛,声称要为他亲自授戒。
说到“授戒”,其实就是寺庙里,每新进一个人,为了表现他是真的受佛祖感应,由寺庙里威望较高的僧人为新人剃度后用明香在头顶烫戒疤的一种仪式。
而我们的朱二哥,说来奇怪,主持大师都已经亲自下场为他举行仪式,仪式的第一步剃度也进行完了,谁知在烫戒疤的时候出现了问题。
朱二哥,心中是紧张的,他也是好奇的,结果他心情肃穆的在接受佛祖的保佑仪式—烫戒疤,出了岔子,当火红的明香一按到他的头上,“磁....滋,一声就熄灭了。
朱元章愣了,主持也愣了,而在旁的其他仪式观摩者们,宛如下属单位的工作人员一样,看见了自己上司的尴尬,立马上前按住朱元章,又给他烫了一次,结果还是“磁......滋”一声又灭了。
这下连朱元章这个受过现代教育的无神论者,也不由的怀疑是不是这世上真的有鬼。
而身为封建迷信思想教育者们(古代僧人是讲经传业的)的寺院大师们则都一致认此子断然是不受佛祖认可的,所以就草草结束了这场仪式。
朱元章无奈了,心中顿感憋屈,心中想着他真的是这世上最差劲的穿越者了,当个和尚也能遇到这百年难遇的奇迹现象。
正当朱元章思绪万千的时候,没想到柳岸花明的事又让他给遇上了,说来奇怪,可能是所谓的主角效应吧,但他认为这绝对是最差劲的效应。
在为他举办的仪式结束时,寺里的僧人可能都很懵,但是只有一个僧人双眼一亮,满脸兴奋的跑了过来。
朱元章刚刚经历了一个懵逼的仪式洗礼,没想到一个更懵逼的事又向他招手了,他一抬头,一个满脸猥琐的大胖僧人兴冲冲的跑了过来,说道“小施主啊,你不如来伙夫房吧,伙夫房正缺一个杂役弟子,你过来帮忙吧,这样你也能留到寺里”。
朱元章认命似的答应下来了,他是真的无能为力,他才十岁,他的弟弟还太小,他为了弟弟也要留下来。
朱元章跟随者那个胖僧人来到了伙夫房,只听见那人说
“你以后就为伙房打水,之前的打水弟子已经去了戒律堂,伙房就空缺了一个打水弟子”
“你呢,以后每天早中晚需去往山下的溪水中担水各三十担,不可偷懒”
朱元章连连表示明白,明白。
就这样他开始了近乎勤奋的毅力开始了他的担水生涯。
谁知这一担水,就担了十年。
在这十年中,庆国可谓是风云变幻,朝里朝外可谓是烂到了根上,朝中大臣可谓是前赴后继,个个想尽办法横征暴敛,而地方政府以及那些地主们可算是称得上个顶个的财务大师,税赋敛财手段层出不穷,百姓们可能走路都要交税。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朱元章也算是平稳的度过了这十年,与他同村伙伴相比他可谓是在天堂。
但是事情做不会是一帆风顺的,这是老祖宗们在不知多少代以前就明白的道理,朱元章的人生当然也不会一直如此下去。
而这十年之后的现今,终于爆发了封建王朝灭亡的伟大运动—农民起义。
老百姓是质朴的,也是思稳的,他们只要有吃的是绝不会造反的,但是老百姓也是易受鼓动的,当他们的生命遭到威胁是他们也是要反抗的,毕竟兔子急了都是要咬人的。
就是这样“反吧,反他娘的,老子们要吃饭,我们不要一直饿肚子”在长久的财务大师们的盘剥之下,一个农民起义的炸药桶被点燃了。
大庆历586年,把太庆朝廷推入深渊的农民起义爆发了,这个世界仿佛迎来了一丝曙光。
而朱元章身为一个穿越者,虽身负深仇大恨,但是他从自身实际上分析,他是不想造反的,在他看来,造反运动是一件成本奇高,也是一个成本极低的远动,因为造反的成本就是自己的生命,而极低又是自己是一无所有的。
但是命运是不会为他打开方便之门的,如此世道谁都不可能置身事外,他身为主角,更加不可能摆脱开来。
朱元章无疑是可怜的,他刚刚过了十年的平稳日子,他如今也成年,仿佛这个世界已经看到了他的长大,总会及时为他降下磨难。
“感业寺遭到了农民起义军的抢劫,寺庙被一把火给烧了,主持下令说全部僧人都要自行出去化缘修行,说是修行其实就是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