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方面的考量,见面的日子定在了下周一。
而相比起什么时候带沈嘉绗回家,宋无恙显然更在乎另一件事。
她和沈嘉绗的合约,就在明天结束。
虽然这个合约对于他们现在而言,无非是床间的一种情趣,但宋无恙还是敏感地记起了这个时间节点。
而且她还探过沈嘉绗的口风。
就在前几天。
沈嘉绗向来是个实干派,头一天说给她装衣帽间,次日就安排装修工上门。
听说他最近忙着一个项目结尾,没有太多时间陪她。早上宋无恙还没醒他就去上班了,只留她一个人在家。
装修工的速度很快,宋无恙不过是在客厅里打了个盹,醒来的时候他们就在准备收工了。
走进去看的时候,差点把宋无恙吓了一跳。
两个房间的墙并没有完全打通,只在中间装了一扇门。
最重要的显然不是这个,而是次卧的四面全装上了玻璃,连头顶都装了透明玻璃。
原先这个房间的采光很一般,除非太阳很大才能照亮整个房间,宋无恙曾一度嫌弃这个房间太阴森。
但是现在,房间明亮反光,每一处角落都被玻璃映射,甚至亮堂得有些吓人了。
如果说次卧的镜子只是让宋无恙觉得羞耻之外,主卧的装修才更让宋无恙难以接受。
落地窗前的窗户被换成了单面镜,静静印出宋无恙一言难尽的脸,最可怕的是,连浴室里也被人安了一面全身镜。
宋无恙第一次对镜子产生恐惧,有一种一拳把镜子砸碎的冲动。
她明明只是让沈嘉绗在次卧的顶上装一面镜子而已,谁知道男人举一反三,简直把家里当成镜子售卖店了!
可惜她的想法没能得以实施。
当晚,落地窗前。
宋无恙被抵在镜前,光洁温热的肌肤碰上冰凉的镜子时,她浑身抖了一下,被冰的往后退。
却是羊入虎口,男人捞起她散落一地的衣服垫在她身上,更深地把她压在反光镜上。
沈嘉绗叼着她颈后的皮肤亲吻,喘着粗气在她耳边诱哄道:“宋无恙,为什么不睁开眼睛?”
宋无恙汗水淋漓,睫毛上覆了几颗豆大的汗珠,生理泪水打湿了眼眶,她泪眼朦胧,听到男人的话,她下意识睁开眼睛。
汗珠顺着棱角抵在镜面上,很快就凝成了一滩水渍,乌发红唇,媚眼如丝,满脸红晕,狼狈不堪。
宋无恙呜咽着把额头磕在镜子上,伸出手紧紧攀在镜子上,然而手心滑溜溜的,什么都抓不住,只能无力地滑下去。
最后被男人扣着手背压在上面。
喘息声不堪入耳,宋无恙张嘴咬住他的手指,用牙齿轻磨,咬牙切齿:“明天就把你这个破镜子给我拆了!”
沈嘉绗置之不理,吻她的肩胛骨和脖颈,低哑着嗓子不住在她旁边呢喃:“好漂亮。”
“你好漂亮,宋无恙。”
宋无恙敏感地眨眨眼睛,被逼出几声哭腔。
再次被翻过身来时,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宋无恙捂住唇不让他亲,用眼神示意他赶紧起开。
贤者时间,男人好脾气地纵容她,只是赖在她身上左摸摸右蹭蹭。
没过一会,不免又凑过来。
宋无恙讨饶道:“好了,不胡闹了,我的错。”
她就不该瞎出什么主意,爽的人是他,只有她被折腾。
沈嘉绗惯例是不会理会的,这种时候就要有种假装听不见的自觉,才能为自己讨来更多的利益。
宋无恙佯装生气,掐他的脸颊:“你以为你是我的金主,就可以胡作非为吗?”
沈嘉绗黏在她脖颈处:“不止是金主。”
宋无恙饶有兴致:“哦?”
“还是男朋友。”
“然后呢?”
沈嘉绗眼皮上泛着红色,印在光滑白皙的皮肤上,粉里透红,好看得紧。
他低声道:“想亲你。”
宋无恙反过来捂住他的嘴,正色道:“合约快到期了,你不能拿金主身份压我。”
沈嘉绗顶着认真脸,话语却下流:“今天还没压过。”
“你!”
沈嘉绗身体力行,当即仗着身份胡乱在她脸上亲了两下,宋无恙坚持不懈地抵抗。
“那以后呢?”
沈嘉绗被她两手挡得有些恼,扯下来十指扣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