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绗浑身一怔，全身血液都因为她这一句灼热沸腾，而最直接的表达就在她面前暴露无遗。

沈嘉绗想捂住她的眼睛，至少先让她不要再这样对他笑了，他受不住她这样的目光。

宋无恙抬头很快亲了一下他的掌心，似真似假地赞赏他：“乖一点。”

他僵硬着手，不知该进该退。下一刻，却见宋无恙蹲下了身。

——

沈嘉绗疯了。

在宋无恙僵硬着不能动弹时，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不能这样瞎撩拨人。

她用手捂住沈嘉绗的唇，沙哑的声音充斥着难言的请求：“睡觉了，行不行？”

她一张小脸早已泪痕满满，发丝间全是折腾出来的汗水，生理泪水流下又被人用唇擦去，男人不曾言语，只是伸出湿软的舌在她指缝中留恋。

宋无恙敏锐地察觉到某种变化，叫苦连连，僵着脖子欲哭无泪：“沈嘉绗，天亮了，我好困。”

沈嘉绗眼眸幽深，搂着她更深地埋进柔软的棉被，听到她的话，男人短暂地思考了几秒，在她泪眼婆娑的目光下，他低下头去。

“宋无恙。”他喊着她名字，声音更低地传过来，“摸摸我。”

——

这个夜太疯狂了，宋无恙往后每次回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第一次是在门边做的。

沈嘉绗被她勾得魂都没了，理智早在她笑着看他时一点都不剩，男人根本等不到和她回房间，似乎也不想等。

快gan就像小时候吃过的糖果，甜蜜浸过浑身每一个神经，神也要拜倒在这样的快乐下。

宋无恙腰被折了半截，被强迫扭着头带过去接吻时，恨不得将沈嘉绗千刀万剐了去才行。

然而下一秒，她看到沈嘉绗沉溺在快感中性感痴迷的脸，似乎觉得这样也值。

第二次是在窗户边。

夜已深了。寂静的郊区荒无人烟，只有昏暗的路灯在街道孤单挺立。

一汪清冷弯月挂在天际，几颗微亮的星子闪闪亮着光，像某个人的那双眼睛。

于是宋无恙抬起头，看进了沈嘉绗的眼眸深处。他眼神晦暗难明，尽管如此，他的眼里仍旧只有她，一颗心完整爱着她。

宋无恙被他的眼神取悦到了，她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颈，两个身体更近距离贴近。

她感受到沈嘉绗胸腔为她加快的心跳，垂下眼皮主动讨好去亲他的唇。

第三次、第四次……

夜太长了，好像怎么也看不到尽头。

月亮羞红了身躯，偷偷躲进云层。宋无恙想，明天早上起来，她一定要杀了沈嘉绗。

——

可惜宋无恙没能实现她的想法。

因为她睡到大中午才醒。

昨夜并没有拉好窗帘，灼热刺目的阳光争先恐后从窗边袭来，整体呈现冷色调的房间也染上几分炙热的温度。

痛——这是宋无恙睁开眼的第一个想法。

大脑清醒的瞬间，全身的酸痛才后知后觉地翻涌上来，她整个人像被钉死在床上，连动动手指都显得困难。

妈的。要死了。

宋无恙睁开眼睛，心里骂骂咧咧。歇了好一会，她才感觉到恢复了些力气。

实在受不了这份难忍的疼痛，宋无恙准备坐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半边肩膀早已麻木。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安静地窝在她肩上睡觉。

宋无恙动作一顿，最终还是又躺了回去。

这是第一次，她睁开眼睛看见沈嘉绗躺在她身边。

她和沈嘉绗很少同床共枕。

她知道沈嘉绗有点洁癖，每次做完之后他都会帮她清洗好，然后再自己去浴室。

在之前的四年里，沈嘉绗甚至很少主动来找她。但是一旦来找她，必然是要翻来覆去折腾她一宿的。

宋无恙每次都累得精疲力尽，男人在浴室待的时间太久，她总是在等待他的过程中睡着。

她迷迷糊糊能感觉到沈嘉绗在她身边躺下过，但等到她第二日清醒时，又发现是错觉。

男人要么坐在床头看她，要么就是去了其他地方。

留给她的另一半永远都是冷冰冰的床铺。

可能他从未躺下，也有可能他早已离去。

时间久了，宋无恙甚至有点不服气。

这件事明明是两个人同时出力，凭什么他神清气爽精力旺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