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姐,别等了,”丁妈欲言又止,“先生他,怕是今晚不会回来了。”
舒苒笑笑,轻轻摇了摇头,
“没事的丁妈,我不是在等他,我就是睡不着。”
嘴硬她是一向在行的…
丁妈看了舒苒一眼,叹着气默默走开了。
不是在等先生…卧室里的灯能开到现在,厨房里的汤能热了一遍又一遍?
哎,终究是个苦命人罢了…
舒苒听着丁妈远去的脚步声,才穿了拖鞋慢慢磨蹭到窗边。冷风从窗户缝隙吹了进来,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整个人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可身体上的冷远比不上心里的冷。
他会回来的,她比谁都清楚。
这份自信不是因为今天是他们结婚两周年的纪念日,而是因为今天还是傅清欢的25岁生日。
如果…她还活着的话。
所以,他一定会回来的!
汽车刹车的“吱啦”声响彻在暗夜之中。
男人修长的双腿从驾驶座迈出来,欣长的身影甚至有些摇摇晃晃。
舒苒知道,他是喝了酒的。
在死去的心爱女人生日当天喝个烂醉,他的心里是有多痛啊!舒苒努力扯了扯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咚咚咚!”
巨大的敲门声打断了舒苒的思绪,她轻吸一口气,还是慢慢打开了房门。
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人的模样,就被一股很重的力道拉扯了过去,径直跌在男人怀中。
傅希屿瞳孔漆黑深沉,喘着的粗气里夹杂着挥散不去的酒精气息。
舒苒微微皱了皱眉头,她一向最讨厌酒精味。
傅希屿一把攥住她小巧的下巴,慢慢加重力道,眸色一沉,“怎么?嫌弃我?”
不知怎得,她皱起的眉头让他心中极度的不爽。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还敢嫌弃主人?真是可笑!
舒苒拼命摇头,却已经于事无补。
“啊!”她惊呼一声,身子被拦腰抱起,整个人被一下丢在了床上,头还磕在了床头柜上。
“先生…”丁妈站在门口,端着热汤不知该进去还是出去。这半年之中因为先生的暴力行径,舒小姐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每次她给舒苒上药时这女孩总是咬着牙,愣是不发出一声,让人看着心疼极了。
傅希屿扯扯领带,音色冷淡,“出去,把门带上。”
丁妈担忧望着角落蜷缩成一团的舒苒,只能小声嘀咕着“作孽呀”,然后关上了门。
舒苒望着傅希屿面无表情地一层层脱掉自己的外衣,衬衫,长裤…
但是望着她的眼神中是藏也藏不住的鄙夷。
她浑身止不住颤抖,要发生什么就已经很清楚了。
傅希屿硬朗的轮廓在她面前无限放大,最终粗重的呼吸停留在了她白皙的颈间。
男人用舌头挑逗着她的耳垂,舒苒不禁娇喘连连。
她甚至忍不住要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就快要沉沦其中之时,胸前的傅希屿长长叹了口气,长久的静默后竟哑哑开了口,
“清欢…”
如同撒娇一般。
像是一记重锤砸在舒苒的心上。
听到这名字她忍不住浑身一抖,升腾起的欲望顿时荡然无存了。
清欢…
她有多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
即便是爱傅清欢如命的傅希屿也只在醉酒朦胧之际才舍得喊出她的名字。
那么凭她,有什么资格和那个女孩去争抢什么…
傅希屿毛茸茸的脑袋靠在她的胸前,呼吸浅浅,如同婴儿一般。
舒苒浑身都曾被傅希屿折腾得青一块紫一块,唯独左胸,他视若珍宝。
那是因为啊,这个胸腔里跳动着的心脏是他最爱的女人,傅清欢的呢。
他怎么不爱,怎么不疼呢?
舒苒有的时候会想如果他的白月光只是去了国外,自己用爱感化他,即便白月光归来自己也不至于被扫地出门那么惨。
但是,傅清欢死了,偏偏死在了他最爱她的时候。
如此,舒苒怎么做都没办法撼动他的执念了。
舒苒伸手,轻轻摸了摸胸前听她心跳的傅希屿,声线带着一丝颤抖
“傅希屿,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男人顿了下,闷闷开口,“我当然不会忘记,如果清欢还活着,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