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就那样近在咫尺的盯着我，和我对视。

我几乎能看到它们瞳孔之中的不甘和愤怒，还有怨毒，以及凶狠的神色，每一只眼睛，所流露出来的神色都不一样。

我无法想象，这种东西究竟是怎样存在的？集合了数千亡魂的怨念，但是却只有一个意识在主导。

就像刚才它们分化成数以千计的冤魂厉鬼，差点将我拽入地狱，由此可见，这东西其实并没有一个真正的实体，而是数以千计的冤魂厉鬼凝聚在了一起，形成了这样一种超自然的存在。

忽然，我在那数以千计的眼睛当中，看到了一双很凄美的眼神，那眼神跟其他所有的眼睛都不一样，没有愤怒，没有怨恨，只有深深地无奈和凄迷。

那双眼神，不由自主的吸引了我。

好像在哪里见过，很熟悉。

我愣愣的盯着那双眼睛，它也在看着我，恍如隔世般的深情对望。

“红玉？”

我终究还是认出来了，那种凄迷的眼神，我只在红玉的瞳孔里看到过。

当初她跟我讲那个关于她和另一个男人的故事时，就是这种凄迷的眼神。

照理说她应该充满怨恨的，但我想应该是她的怨念被千眼阴兽给吸收了，所以只剩下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