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桌上挪开过。
贺元弋拿筷子夹了块色白如雪的菜,放在白凝海面前的碗中:“尝尝这个雪婴儿。”
“雪婴儿?”
贺元弋看着白凝海笑:“嗯。田鸡。”
白凝海刚放进嘴里,听见“田鸡”,捂着嘴笑了。
咽了口中的食物,白凝海才道:“以前我在白凤楼,几乎天天跟对面藏香阁的小二蔡腾和田青干架。”
“你知道我娘给他们取的外号是什么吗?菜包子和田鸡!”
“田鸡最讨厌了,他嗓门大,每次干架时,骂得全绿柳巷的闲人都出来看热闹。”
“所以我每次都喜欢拿扫帚戳他的嘴,让他吃一嘴脏灰。”
……
贺元弋微笑着,边听白凝海兴致盎然地说着在白凤楼的事,边给她夹菜看着她吃。
食不言寝不语,贺元弋不需要。
这个世道规矩太多了,人前自由太少了。
他已经做不成自由自在又自我的贺元弋了,看着在人后依然在规矩之外的白凝海,贺元弋只觉得开心。
这样的白凝海是鲜活的,他不想让她改变。
若可以,他想保她一辈子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从隐翠楼回丞相府的马车上,贺元弋问:“夫人为何今日不让我陪你回白凤楼?”
白凝海一怔,没想到贺元弋会这么问。
她带着贺元弋大摇大摆地回白凤楼?开什么玩笑!
白凝海可太知道白凤娘了。
他们敢去,白凤娘都不敢打开白凤楼的门!
“你是楚兰丞相,去白凤楼算怎么回事。”
“可你娘在白凤楼不是吗?”
“连我出嫁,我娘都不让我从白凤楼走。你认为回门她会让我们进白凤楼?”
“嗯,明白了。”
白凝海松了口气,她是真怕贺元弋脑子一抽,就要带着她回白凤楼了。
“今日,夫人该回娘家的。今夜,我陪夫人一起回趟白凤楼吧。”
白凝海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贺元弋:“贺大人你别开这种玩笑!”
贺元弋笑起来温柔的眉眼对上白凝海的眼:“唤我夫君,说好了的。还有,我没开玩笑。你以前怎么入的丞相府,今夜我们怎么去白凤楼,可好?”
“你说真的?”
贺元弋郑重地点头:“即使不能光明正大地回白凤楼,但去了,你的心就回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