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知道我师父是郎宿,应当明白我肯定不会让自己深陷危险的。”
停了一下,白凝海接着道:“我……我只是出去看看。夜间的奉城,是另一种风景。”
贺元弋笑了笑,声音也柔和下来:“嗯,好。日后,你若想出去,可告诉我一声。”
不然,我会担心啊!
“好。”
“嗯,快些歇下吧。”
白凝海看贺元弋一脸倦容,道:“你……一直没睡?”
“嗯。夫人回来了,我便可安心睡下了。”
说着,就拉了白凝海的手腕,往床榻走去。
手被贺元弋抓住的那一瞬,白凝海就有些脑子发懵了,心跳还加速了。
她总觉得,贺元弋这戏唱得有点过于认真了。
坐下后,贺元弋道:“夫人放心,新婚夫妻,同床就寝而已。”
白凝海点着头,脱了鞋袜,闪进了床榻里边,扯了被子盖上。
还不忘把枕头放在了中间。
贺元弋嘴角一抹无奈的笑,躺了下去。
天明。
贺元弋醒来后,悄声出了绪微院。
绪微院外等着的赤羽,跟着贺元弋一路到了晅徽院。
书房外,贺元弋看见了那一大束开得正盛的各色朱顶红,眉眼间都是欣喜。
他往绪微院的方向看了看,皓齿展露。
他的夫人,独一无二。
赤羽看着对着一束花笑得开心不已的丞相,他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怎的从丞相的脸上看出了一抹……娇羞?
赤羽开了门。
贺元弋进去后,他在门口等着人送热水过来。
贺元弋把花分开,放进了两个空着的花瓶里。
伺候贺元弋洗漱完毕,赤羽看着虽手执籍卷,但眼睛却看向了那对着窗的花瓶,时不时抿唇而笑。
赤羽默默叹了口气,端着盆出了书房。
从他从永升巷回到晅徽院,看到那一排花瓶上插着的梅枝,他瞬间就明白了二进院里的梅花,是怎么秃的了。
巳时,白凝海出现在了晅徽院。
她走进书房,对贺元弋道:“夫君,该陪我进宫一趟了。”
说话间,她瞟了一眼已经被放置在花瓶中的花。
别说,摸黑摘的花,还挺好看。
不愧是御花园,过两天再去摘一回。
贺元弋放下手中的笔,拿过一方湿帕擦了擦手,笑着道:“好。”
“夫人采的花,很好看。”
白凝海笑笑:“你喜欢便好。”
“喜欢。”
并肩走出书房,经石板路时,贺元弋伸手扶过白凝海的手臂。
白凝海很想说:我不是那娇小姐,自己能稳稳地走。
可想到跟在身后的东知南悦,还有赤羽,白凝海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