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叶。”
“可你赠予我的那几抹春天,却只能干枯丢弃了。”
“夫人已入丞相府,这几个空花瓶,还劳烦夫人重新放些鲜花。”
白凝海看着贺元弋,看着他嘴一张一合地说着话,语气温和,面色和煦。
从前白凝海看那些去绿柳巷的文人墨客,所谓的君子正士,没有一个给过她君子的具象。
面前的贺元弋,从第一次见他,到现在面对面交谈,正应了那“谦谦君子,灼灼其华”。
回过神来,白凝海蹙了眉:“赤羽跟踪过我。”
贺元弋面上闪过一缕惊讶,惊讶于白凝海的直接。
他不想否认:“赤羽跟着我好些年了。我让他去永升巷,本想让他保护着你。可……你夜出永升巷,赤羽听了我的令,担忧你的安危,才跟踪你的。”
“可惜,他武艺不精,跟丢了。”
说完这话,贺元弋瞥了白凝海一眼,嘴角的笑,多了探究的兴趣。
白凝海松了眉,叹了口气:“确定是你的人就行。我之前以为他也是周嬷嬷新买进的,所以一直也防范着。”
“方才在外边见着他,就猜到他可能是你的人了。但不确定他跟踪我,是听谁的令。”
“夫人放心,这府上的旧人,都是可信的。”
“嗯。”
白凝海走到案几前,手指抚过那几个空花瓶:“你喜欢什么花?”
贺元弋想说:只要是你采的,我都喜欢。
但现在白凝海没把他当成真正的夫君,只想和他唱一出戏,于是道:“夫人觉着好看的,便好。”
白凝海点着头:“好。”
“夫人既入丞相府,这花,可直接送到晅徽院。”贺元弋抬手指了指高处,“不必再避着人了。”
白凝海瞪了他一眼:“不行!那你这府上的其他人,不就知道以前的花,都是我送来了的吗?那他们背后还不定怎么笑话我呢!”
“再说了,我这……我这善遁的本事,暂时还不想其他人知道。”
贺元弋听了,眼里的笑有了独享秘密的甜:“好。夫人开心便好。”
“你不好奇我为何会有这本事?”
“我知你师从郎宿,这便够了。至于你本事有多大,我不想深究。但你既是我的夫人,日后你的安危,我会负责。”
白凝海挑眉看向他:“我自己会负责。”
贺元弋缓缓摇了摇头:“你是你。该我做的,不会因为你是郎宿的徒弟就不做了。”
“好吧。随你。”
贺元弋提到师父郎宿,白凝海是心虚的。
怕是这天下人,都想不到郎宿会有一个除了轻功没有学会他一招一式功夫的徒弟吧!
贺元弋见白凝海又有点出神了,问道:“夫人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贺元弋不问,白凝海差点把正事都给忘了。
“你明日下朝后,可否跟我一起去永慈宫见见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