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跟太后是故交,曾经帮过太后。我刚好到了该成亲的年纪,太后刚好有她的想法,所以跟我娘一拍即合了!”
“牵强。”
“贺大人!”白凝海对这两个字的评价,很受挫啊!
贺元弋看着白凝海气鼓鼓的样子,觉得挺好玩。
到底是年岁小,没经历过风霜,不懂得掩藏情绪。
虽然她是白凝海,但贺元弋和皇上都找人查过她。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婚是太后替她求的。
皇上不信太后给的“故交之女”理由。
但他们的人,都未查出什么特殊的。
白凝海确是白凤娘的女儿,还是白凤楼后院打杂的。
至于他知皇上不知的白凝海轻功了得,贺元弋也查到了白凝海师从郎宿。
好像,一切摆在明面上的,都很合理地存在着。
太后未入宫之前,跟着父亲巡任过不少地方,认识白凤娘也不足为奇。
至于白凤娘,查无可疑。
“贺大人,该你了,你堂堂一朝丞相,为何愿意娶出身白凤楼的我?”
“你身在白凤楼,应当听过有关我的事。娶你,百利一害。娶你为妻,我便可断了有心之人的嫁女拉拢之心。于我,于皇上,于楚兰,均是利。”
“那一害呢?”
贺元弋笑:“自然是名声。”
听贺元弋这么一说,白凝海竟觉得很合理。
她目露同情地看了看贺元弋:“贺大人,我知道,娶我你受委屈了。但没事,等上一年半载的,咱可以和离,这样……”
“和离?”贺元弋闻言面色一沉。
见贺元弋脸上没了笑容,随即白凝海感受到了来自丞相大人的压迫气场。
她缩了下脖子,把被子拉高了一点,低声道:“要不,你把我休了也行。”
“休妻是需要理由的。”
“无所出啊!”白凝海双手砸在了被面上,“我跟你本就是唱一出戏,又不会真圆房。就凭这无后一条,你就可以给我一纸休书。”
白凝海语气似慷慨激昂,毫无一般女子对“和离”或“休弃”的避之不及和害怕。
可他听了,却只觉得生气。
朝堂上其他人怎么驳他说他不是,甚至弹劾他,他都可以做到不入心不动气。
可偏偏这白凝海,几句话就让他气急攻心,甚至有一股难受。
贺元弋深呼吸了几下,才重新拾起了笑容:“夫人,今晚毕竟是洞房花烛夜。我若走出这绪微院,怕明日奉城又会流言四起。但我也不能就这么坐上一夜。”
“今日大婚,确实累了。所以,夫人,能不能给夫君我挪个地方,让我好好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