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颖琴吃痛,娇娇地“啊”了一声。
拿着扫帚的田青,见状也忙到肖颖琴身前,再增一道防线。
白凝海抽回长棍,闪身到了一侧,照着肖颖琴的细腰,又是一棍子。
这一棍子,看似吓人,其实白凝海恼的就是自己力气小。
可被打中的肖颖琴,比惯会装模作样的孙芫芫还娇弱无力,“咣叽”一下就倒地上了!
看到一直躲在一侧的丫鬟丛草忙蹲下身想要扶起肖颖琴,白凝海冷笑一声,道:“肖颖琴,你倒就倒了,还把脸枕在手臂上做什么?现在可没有文人墨客来此!”
肖颖琴眼皮子动了动,但还是未睁眼顺着丛草的力度起身,继续躺倒。
田青的扫帚,眼看就要打到白凝海身上。
白凝海眼神一瞥,立刻往一旁闪了开,错过了那扫尾。
“金顺!我一不在你就忘了咱们的原则了吗?能动手就别动口!揍他们!”
金顺扬起扫帚,就往蔡腾他们处落去。
白凝海也挥着手里的棍子,一下下砸过去。
蔡腾退了几步:“丛草,快把肖姑娘扶起回藏香阁去!白凝海要发疯了!”
一听白凝海要发疯,肖颖琴赶紧由着丛草扶着起了身,虚靠在丛草身上,碎步挪得飞快。
这绿柳巷,肖颖琴哪个莺花姑娘她都不怕,就怕白凝海。
她刚到藏香阁时,白凝海才五岁,比她还小两岁。
那时候她还不是肖美人,只是藏香阁里新买的一个小丫鬟。
可第一次见白凝海,俩人就为了从豆腐西施那里抢一块豆腐,打了起来。
最后肖颖琴头发披散杂乱,半边脸和头发上,还粘满了豆腐碎!
一边是持棍的白凝海和拿扫帚的金顺,一边是都拿扫帚的蔡腾和田青。两队人马在绿柳巷中,挥着手里的武器,进退攻守。
跟以往难以计数的战斗一样,蔡腾和田青后退得多,但金顺脸上脖子上手上的划伤也添了好几道。
“住手!”
“住手!”
闻言,四人手上动作都瞬间停顿。
这声如洪钟的怒吼,除了白凤娘和藏香阁的盛汝香,还能有谁?
四人怒目相杀,各自退回到各自的营地。
白凤娘和盛汝香站在各自营地的门口,叉腰对视,片刻后不约而同地翻了个飞上天的白眼,方作罢。
白凝海刚退回到白凤楼门前,充满杀气的眼神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白凤娘拧着耳朵提回了白凤楼内。
“娘,疼疼疼……”
“还知道疼啊?你不是能耐吗?天天就知道打架!都是快要嫁入丞相府的人了,还跑外头跟人打架!”
白凤娘松了手,白凝海揉着耳朵,没敢还嘴。
面对白凤娘,纵使她有十张嘴也是说不过的。
“你说说你啊,从小我可没拘着你。你说对琴棋书画不感兴趣,学着犯困,行,不学就不学吧。你说对习武感兴趣,结果,你学了啥?连菜包子和小田鸡都打不服。”
“我不是把轻功学得出神入化嘛……”白凝海小声嘀咕。
“你师父郎宿被你气得都退隐江湖云游四海去了,你还骄傲?他就差昭告天下,从未收过你这个徒儿!”
白凝海抬着下巴扬长了脖子:“他再不认,我也是正式拜了师的。他躲到天涯海角也是我白凝海的师父!别想赖!”
白凤娘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脑勺上,“白瞎了我的拜师礼!赶紧地,上楼去拿行李,搬到东市永升巷的二进小院去。把规矩好好学学,敛敛皮劲儿。”
白凝海一听小院在东市,顿时一脸不愿:“太远了!娘,我能不去吗?反正圣旨上也没说什么时候嫁,等婚期定了再去,好不好?”
“不好!今天必须搬。”
说完,白凤娘捂着额头:“哎哟,不行了不行了,我头疼,头疼地厉害。明久,快!快扶我回房歇歇。”
白凝海:……
上楼前,白凤娘还不忘回头交代:“金顺,你和安生好生把小海送到永升巷,明白?”
“明白!白掌柜放心。”
白凝海在后边喊:“娘,是不是今日午时之前搬过去,都算作今日搬了?”
“立刻!”
“娘,你们舍得我吗?”
“永升巷和绿柳巷,只隔了六坊,能有多远?”
“可……”
可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