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是仁慈的,面对着将近百人的围攻仍旧是将手中的球棒材质固定在软胶的程度,不至于一棍子在脑袋上容易被打死,但在控制力度以及情绪的加护上,一击直接失去意识还是简简单单的。
远处观摩的景元就看着本应拥挤的人群在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下而逐渐从拥挤变得宽敞,而代价便是身边的地面上都快没了能踩的地方。
完美的控制着力气,球棒上没有丝毫见血的痕迹,毫无疑问,这一次的群殴那月完美无缺的胜利,直到剩下那最后一人站在不远处,或者说,是最开始迈开步伐的那一个人。
那月始终在注意着他,他是学宫里面高两年级的一个学生,叫什么他不知道,也懒得知道。
他很明确一点,那就是……
“最开始叫的最欢的人却在最后还清醒着,感受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倒下,你,什么感想。”
那月双脚粉色的荧光亮起,踩在晕厥之人的身上一步一步靠近着那最开始迈开步伐的人。
脚步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但无形之间的压力让他的双腿不受身体控制的开始颤抖,手中的球棍仿佛再也拿不住,沉闷的一声轻响过后倒在了地上,一同的还有那再也无法坚持下去的双腿。
随着低下头的视线能看到一双脚鞋子停下来到他视线内,此刻的他额头满是汗水,眼神中早已没了之前的得意与自信,只充斥着无法接受现实的恐惧。
一个人面对着百人的围攻,一棍子解决一个,轻松的解决甚至时间还不过五分钟的时间。
这不是碾压,而是单纯的虐杀。这是无法接受的现实!
明明把帮手已经叫来了!上一次明明已经住进了医院,为什么这一次不可以!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内心满是无法接受现实的疑惑!
砰——
那月手中的棒球棍被戳在地上,下意识的声音让他抬起头——
只见那令着男性羡慕的容颜下没了往日和善的表情,漆黑的发丝随着弯腰的原因而从肩膀垂下了几缕,但更危险的是冷淡的面容与那他那红色眼眸的凝视,无形之中的压力反而更大了一些。
“你……”
“嘘——!”
他试图开口却被那月伸出食指在嘴边比划着噤声的动作,恐惧,惧怕,逃避!三种情绪在他的内心中根深蒂固。
“你的做法很聪明,但天与地的距离便是你和我的差距,期待着你下一次的把戏,不要让我失望。”
话音落下,那充满着威胁感的人就这样转身离去,明明并没有多的年龄,但那种眼神就仿佛是真的杀过人一样,看着满地的狼藉,他闭上眼躺在地上。
“喂!”
那月停下脚步,扭过头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等待着他的话语,来自于弱者的话。
他鼓起最后的勇气,仿佛是大声的宣泄一样,看向那月大吼道:“你不是仙舟人!你得意不了多久。我会在你死后!在你的坟头上庆祝你的死——”
砰的一声,鲜红的球棍正中额头直接昏厥,那月在听到这话一半的时候就明白他要说什么话,无聊的回头离开,并且甩着球棍直接轻松的命中他的脑袋。
至少一周后才能醒的那种。
看着景元那担忧的目光,那月嘴角微微上扬,摊开手无奈的吐槽着:“这也是弱者最后的话了,他都这样了,我为什么不去顺从呢。”
看着景元那瞪大眼睛一脸诧异的样子盯着有些瘆人,那月隔着衣服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吐槽着:“怎么回事,景元你不相信我吗。”
面对着那月灵魂询问,景元对视的同时点了点头,但紧接着也是摇了摇头。
“哈?”
不对劲!你不对劲啊!景元!
收回对于那月的视线,景元伸手勾着他的肩膀认真的开口:“我发现了一点,那就是不能随意的去定义一个人的情商高低。”
“哈?”那月更不解了,瞪大了眼睛反驳:“这是关于情商高低的问题吗?我情商一直很高的好吧!”
这样的反驳自然得到了景元的鄙夷,直接单手掏出手机,直接划到了朱乃的聊天界面,直接从动作上就说明了这一切。
那月:……
不得不说,景元确实是拿捏住了。
那月对于朱乃的感观其实是很复杂的,从最开始的麻烦到最后的嫌弃,以及之后的无奈和现如今的释然,该如何说呢,朱乃能离开他是最好的。
那月很清楚自己是什么